「夫人，回霍家老宅吗？」
我摇摇头。
「去半山别墅。」
半山别墅是我这三年来的秘密基地，霍景深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车子在山路上蜿蜒而上，夜景很美。我拿出手机，给林小雨发了条信息。【计划开始了。】林小雨很快回复。【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我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唇角勾起冷笑。【失败？我苏晚晚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失败。】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半山别墅门口。这是一栋三层的欧式别墅，我用化名买的，花了八千万。推开门，客厅里灯火通明。我的私人助理小梅已经在等我了。
「苏总，您回来了。明天的会议资料都准备好了。」
我接过文件袋。
「霍景深那边有什么动静？」
「根据我们在霍氏集团的内线消息，霍景深今天下午联系了几个老股东，想要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
果然。霍景深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同意了吗？」
「目前还在谈判中，但几个老股东的态度有些松动。毕竟霍景深在霍氏集团经营了这么多年，威望还在。」
我点点头。这在我的预料之中。霍景深虽然被我赶出了公司，但他在业界的影响力还在。只要他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收购一些股份并不困难。
「继续监视他的动向，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苏总。」
小梅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倒了杯红酒。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的是一个女人站在悬崖边，背对着观众。那是我三年前买的，当时觉得很有意境。现在再看，倒像是我现在的处境。站在悬崖边上，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
「晚晚，是我。」
霍景深的声音。我有些意外，他怎么知道我的私人号码？
「霍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们见面聊聊吧。」
「没什么好聊的。」
我准备挂电话。
「晚晚，我知道你在半山别墅。」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你在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关心。」
霍景深的声音很轻，
「晚晚，我们结婚三年，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中多。」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如果霍景深知道这个别墅，那他还知道什么？他会不会发现我的计划？
「你想说什么？」
「开门，我在你门口。」
我猛地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果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霍景深就站在车旁，正抬头看着我。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那不是愤怒，不是恨意，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眷恋，又像是不舍。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
4
我站在窗边看了他很久，最终还是走下楼为他开了门。霍景深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白天那套西装，但领带已经松了，头发也有些凌乱。他看起来很疲惫，但眼神依然犀利。
「进来吧。」
我侧身让他进门。霍景深走进客厅，环视了一圈。
「装修得不错，很符合你的品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