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不清我到底知道了多少，手里又握着什么牌。我的反击精准打在他的七寸上，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种沉默，就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我扯了扯嘴角，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身睡觉。
这一觉，睡得比上辈子摔死后的任何一刻都沉。
第二天我是被宿舍里的低气压冻醒的。
林艳的床位空着，一晚上没回来。
张倩和李莉已经起来了，但动作都轻手轻脚，看我坐起来，眼神躲闪，连日常的招呼都没打， quickly端着盆出去洗漱了。
好像我是什么瘟疫。
我无所谓。洗漱，换衣服，收拾书包，准备去上课。
手机里塞满了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有班里同学好奇打听的，有平时压根不联系的人跑来吃瓜的，还有几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谩骂，说我污蔑他们的“薇薇女神”和“周瑾学长”，让我赶紧去死。
我粗略扫了一眼，挑了几个顺眼的回了句“等学校调查结果”，其他的直接删除拉黑。
导员的电话也打来了两个，我没接。
现在还不是跟他谈的时候。
背上书包出门，一路走到教学楼，收获的注目礼比过去两年加起来都多。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围着我。
“就是她，许娇娇……”
“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猛……”
“听说她把林艳和周学长都举报了？”
“真的假的啊？林艳那个实践报告真是假的？”
“谁知道呢，等调查呗。不过她自己也一身腥吧，不是说她那奖学金也来路不正？”
最后这句话声音不低，带着明显的恶意飘进我耳朵里。
我脚步没停，连眼神都没偏一下。
说话的是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旁边站着她的姐妹团，正抱着胳膊，毫不避讳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认识她，王蕊，林艳的跟班之一，家里有点小钱，平时就跟在林艳屁股后面转。
上辈子，散播我谣言最起劲的人里，就有她一个。
我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当她是空气。
她似乎被我的无视激怒了，提高了音量：“有些人啊，自己屁股不干净，就想把别人也拖下水，心肠真是歹毒！”
我猛地停下脚步。
转身，看向她。
王蕊被我突然的动作和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随即又强撑着扬起下巴：“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你说得对。”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屁股不干净的人，确实该拖下水。”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
“比如你，王蕊。上学期期末考，《市场营销学》，你作弊的小抄，塞在裙子里，对吧？需要我去找当时监考的李老师回忆一下，你当时脸色有多白吗？还是需要我提醒你，你爸后来给李主任送了什么牌子的烟酒，才把这事压下去的？”
王蕊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见了鬼。
她旁边的姐妹团也瞬间安静如鸡，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又看看王蕊。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王蕊尖声叫道，声音却抖得厉害。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烟酒的事，需要我说得更详细点吗？或者，你想我现在就陪你去教务处调监控？虽然考场监控不一定拍得清裙底，但你当时东张西望、手往裙子底下伸的动作，应该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