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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跟我提当年的事！”
爸爸疯狂怒吼，“这一切不都是你的骗局，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害明月在外受苦五年，你怎么不直接淹死在大海里？”
眼看爸爸下手越来越重，妈妈身上的仪器猛地传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惊恐地大喊爸爸，我冲过去把他狠狠撞开，张开双臂护在妈妈床前。
“不准你伤害妈妈！”
爸爸被我撞了一个踉跄，他站稳身子对我破口大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真是长本事了！”
妈妈抱住我，脸贴着我的脖子哭了出来。
她哭着开口，像是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栾念深，我们离婚吧。”
听到离婚的瞬间，爸爸的脸色变了。
他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尖锐的笑声。
“离婚？孟杳，这五年你都待在家里舒舒服服当着你的阔太太，恐怕根本不知道孟家即将破产，到时候你和你爸那个老畜生都会变成流落街头的野狗，你确定要这个时候跟我提离婚？”
外公要破产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外公家那么有钱，上个月爸爸说想投资一个工程，外公还毫不犹豫地给他拿了八个亿呢，怎么就忽然要破产了。
我能感受到妈妈握着我手臂的双手在悄悄收紧。
“你对孟家做了什么？”
爸爸冷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利落地将他们撕成碎片，然后大手一挥，洒落在妈妈脸上。
“从这一刻开始，你和孟家都只有哀求我的份儿。”
那是五年前，他哀求外公把妈妈嫁给他时写下的承诺书。
此刻却变成了一堆不值钱的碎片。
我看见妈妈眼里的泪光碎成无数块，她看着散落满床的纸片，垂下头，陷入思考。
爸爸胸有成竹，丝毫不避讳这里是病房，自顾自地拿出一根烟点上。
“孟杳，想要我高抬贵手饶过你和孟家也不是不可以，你叫你爸过来亲自给我下跪，挨上九十九鞭，再写下万字悔过书，兴许我心情一好，就放你们一马。”
当年令全城感动的求婚诚意，此刻全变成报复的回旋镖，狠狠刺中妈妈的心脏。
外人所看到的浪漫，却是爸爸心中无尽的厌恨。
我有些难过，爸爸怎么会变成这么坏的人呢？为什么他不肯相信妈妈，为什么非要亲手毁掉这个家。
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妈妈，轻声喊她。
“妈妈......”
我伸手想要给妈妈擦掉眼泪，但又害怕会弄疼她。
记忆里，妈妈永远是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她总是笑脸盈盈地对待身边每一个人，她没有虐待过任何人，此刻却受尽折磨。
她抱着我，语气坚定又决绝。
“离婚协议晚点我会让律师送到你手上，小北跟我走，孟家的账，日后我们慢慢算。”
爸爸冷笑一声，掐灭了烟。
“好啊，我倒要看看一群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跟我算账！孟杳，你到时候可别哭着跪着跟我求饶。”
妈妈冷漠看着他：“只怕到时候下跪求饶的人是你，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