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过“小鬼送财”吗?我遇到了。
前两次钱被室友拿走时,我竟偷偷松了口气。
直到第三次,红绳缠上了他的手腕。
(以下内容句句属实,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人名地名做了模糊处理。如果你身边也出现过缠红绳的钱,劝你先想清楚再碰。)
1
我叫林深,今年二十四岁,在一家汽修厂当学徒,月薪三千五。
这点钱,要养活我自己,还要填父亲重病欠下的高利贷窟窿,简直是杯水车薪。
催债的电话像索命符,每天准时响起。
那天下午,他们又打到了我上班的地方,老板皱着眉把手机递给我,我躲在工具房接完电话,后背全是冷汗。
对方说,再还不上第一期利息,就去医院找我爸“聊聊”。
我爸在市一院住院,肺心病,每天的吸氧费就要两百多。
医生说必须尽快手术,不然撑不过这个冬天。
可手术费加上之前欠的五万高利贷,像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我没回出租屋,蹲在医院对面的花坛边,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秋风吹得人骨头疼,看着住院部亮着的灯,突然想,要是能被车撞一下就好了,说不定能赔笔钱。
快十二点时,我拖着灌了铅的腿往出租屋走。
我们租的是老家属院的一楼,楼道里没灯,墙皮掉得像牛皮癣。
走到单元楼门口的垃圾桶旁,脚底下踢到个硬东西。
“叮啷”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楚。
我弯腰摸了摸,是个巴掌大的铁皮盒,冰凉冰凉的。
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一看,盒子上缠满了红绳,打得结像蜈蚣的脚,密密麻麻的。
红绳都褪色了,泛着种陈旧的暗红,看着有点瘆人。
鬼使神差地,我把盒子捡了起来。
盒子没锁,一抠就开了。
里面是一沓现金,用橡皮筋捆着,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块,够还第一期的利息。
我心脏狂跳,刚想把钱揣起来,眼角的余光瞥见垃圾桶旁边蹲了个东西。
是个小孩,最多五六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白得像糊了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就那么仰着头看我,眼睛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井。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铁皮盒掉在地上,钱撒了一地。
“你……你谁啊?大半夜在这干嘛?”我的声音都在抖。
小孩没说话,只是咧开嘴笑了笑。
那笑容看着特别怪异,尤其是两颗犬牙,异常锋利。
我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跑。
刚跑出两步,听见身后“咔哒”一声,回头一看,那铁皮盒竟自己合上了,稳稳地落在我脚边。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撞邪了。
我没敢再碰那盒子,连滚带爬地冲进单元楼,直到反锁了出租屋的门,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室友周鹏被我吵醒了,他顶着鸡窝头从房间出来:“林深你抽什么风?大半夜鬼叫什么?”
周鹏比我大两岁,在网吧当网管,平时游手好闲,还爱赌点小钱。
我们合租了半年,关系不算近,但也没红过脸。
我指着门口,话都说不利索:“外、外面有个盒子……还有个小孩……”
周鹏皱眉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弯腰把那个铁皮盒捡了进来:“你说的是这个?哪有什么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