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道:“别捡了!我们都不是小孩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
“好。”
萧舟野的表情突然僵住。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皱眉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把被他掐疼的手臂抽回来,安静地说:“我会去的。”
“我会跟叔叔阿姨说,我不嫁给你了,让他们不要再逼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唇,眼里含着泪水,但是不再犹豫害怕。
傻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傻子也会伤心的。
我擦掉眼泪,认真地对一脸复杂的萧舟野说:“你是骗子,是坏人,我不给你当老婆,也不和你做朋友了。”
散落一地的卡牌我也不要了。
我踩过它们,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舟野看着我离开,有点欲言又止。
没过多久,有人来敲我的房间门,敲了好久,但又站在外面不说话。
我没理他。
几分钟后,他就走了。
我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枕头无声流泪。
看着房间里属于我的两个大行李箱。
我决定明天就搬走。
虽然不知道我家在哪。
但我有钱,也成年了,我可以住酒店。
就算离了萧舟野,我也不会饿死,不会流落街头的。
虽然可能会孤单,可能会被人骗。
但萧舟野欺负傻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在抽噎中不知不觉倒下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窗外天色湛蓝,风和晴暖。
我洗漱完,换好衣服,就推着两个大箱子到门口。
刚打开门,一张便利贴晃晃悠悠地从门上掉了下来。
我捡起来看了看,笔锋凌厉张狂,很眼熟,是萧舟野的字迹。
他说他有事出门,晚点回来,叫我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我瘪了瘪嘴,把便利贴丢进垃圾桶里,当做没看见。
坐电梯下一楼,迎面而来诱人的饭菜香味。
张妈在厨房里做饭,端上来一桌丰盛的菜肴。
她走出来,在围裙上抹了抹水,看见我,便笑着说:“宁小姐起来了,正好,饭菜做好了,趁热吃吧。”
“少爷特意叮嘱我今天做丰盛一点,您看,这一桌都是您平时喜欢吃的菜。”
张妈不住家,做完饭就走了。
我不知道萧舟野这是什么意思。
但我的肚子叫了几声,确实有些饿了,于是决定吃饭午饭再走。
苦了什么也不能苦了自己的肚子啊。
但是饭吃到一半,我的电话手表突然响了。
接通,里面传来岑栗的声音,“宁画?我和舟野现在在爬芒山呢,他早上忘记叫你了,你来不来?”
我皱起眉,很讨厌她,“不去。”
但是岑栗接着又说:“舟野受了伤,我们没带药品,时间拖久了可能会很严重,你真的不来帮他?”
扒饭的动作停住了。
我看向我昨晚用完后就放在茶几上的医药箱,现在它还好好地摆在那。
我纠结起来。
这时岑栗又催促几句,我一慌,就答应了。
我想,虽然我和萧舟野昨晚闹崩了。
但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现在他受伤了,我应该去帮他最后一次。
如果是摔伤前的我,肯定有很多种办法辨别岑栗有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