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们也真的把持不住了...
林默是被冻醒的。
九月的宿舍还没通暖气，凌晨五点的冷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刮得后颈发凉。他迷迷糊糊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摸到一片陌生的柔软。 不是自己穿了三年的旧秋衣，而是滑溜溜的棉质睡裙，裙摆还沾着点洗衣液的甜香。
“操，谁恶作剧？” 他低骂着坐起来，揉眼睛的手却顿在半空。
镜子里的人长发披到肩窝，皮肤白得晃眼，原本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变得柔和，连喉结都消失了。林默伸手去摸，指尖碰到的是细腻的肌肤，不是记忆里带着胡茬的粗糙触感。
“昨晚…… 实验室。” 零碎的记忆涌上来。他跟着导师做植物激素实验，不小心打翻了装着新型生长素的烧杯，液体溅了满身，当时只觉得皮肤发烫，没多想就回了宿舍。
宿舍另外两张床上的人还睡着。赵磊把被子踢到了地上，露出半截沾着油渍的秋裤；周凯蒙着头，只露出一撮乱糟糟的头发。这俩是他住了两年的舍友，平时一起逃课打游戏，脏衣服能堆到周末一起洗，典型的工科男宿舍日常。
林默攥着睡裙下摆，心脏砰砰直跳。他记得自己明明穿的是黑色运动服，这裙子哪来的？难道是赵磊那家伙从网上买的情趣用品？
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想去翻自己的衣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周凯掀开被子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含糊地问：“林默？你咋穿裙子了？”
林默的脸瞬间涨红：“不是我的，不知道谁放我床上的。”
“哦？” 周凯的声音突然清醒了些，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尤其是在裙摆扫过膝盖的地方顿了顿，“挺合身的。”
林默没接话，拉开衣柜门的瞬间愣住了。里面的运动服、牛仔裤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连衣裙和针织衫，甚至还有几条蕾丝内裤叠在抽屉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向周凯，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怪怪的，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这时赵磊也醒了，打了个哈欠问：“吵啥呢…… 卧槽！” 他瞪大眼睛指着林默，“你谁啊？林默呢？”
“我就是林默！” 林默急得提高声音，“昨晚实验室出事，我回来就这样了。”
赵磊和周凯对视一眼，眼神里的惊讶慢慢变成了一种说不清的怪异。赵磊从床上爬下来，走到他身边，故意往他肩上凑了凑：“真的是你？声音都变细了。” 他说话时的呼吸扫过林默的脖颈，让林默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别碰我。” 林默皱着眉后退一步。
赵磊挑了挑眉，没再上前，却伸手拿起衣柜里一条粉色连衣裙：“这裙子挺好看的，要不你试试？”
“不用。” 林默一把抢过裙子塞回衣柜，关门的力道大得震出一声闷响。他能感觉到背后两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像虫子爬过一样难受。
那天早上林默没去上课，躲在被子里刷了一上午的医学论坛，越看心越凉。没有任何案例和他的情况相符，倒有不少人开玩笑说这是 “基因突变”。中午赵磊和周凯带饭回来，把一份麻辣烫放在他床头。
“给你的，加了双倍菜。” 赵磊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你现在是女生了，得多吃点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