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被拍到！”
“千万不要被拍到！”
看着眼前血红的大字，和身边熟睡的老公。
我从枕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墓碑上，二十岁的我笑得很甜。
1 噩梦重现
“啊——”
再度噩梦惊醒。
梦里，胸口上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呼吸不畅。
陆时宴迷迷糊糊被吵醒，拉我入怀。
月色下，他额前发丝凌乱，纤长的睫毛的轻颤，白皙的脸上带着微红。
就像做了什么美梦一般，嘴角微微翘起。
我莫名心生烦躁，挣扎着起身。
“安安，怎么了？”
他声调温软，带着不太清醒的鼻音，下意识想靠过来，却扑了个空。
陆时宴顿时惊醒，湿漉漉的眼无辜地仰望我，见我脸色难看，他沉默着，再度凑过来抱住我，熟练地轻轻拍我的背。
我急剧起伏的胸口稍稍平缓，带着哭腔声音嘶哑：“阿宴，我又做那个梦了……”
梦里，我们去洱海边，翻滚的浪花与夕阳交织，他赤着脚站在海滩向我挥手，斜阳照在他好看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笑着，将手里小巧的照相机反转。
巨大的海浪声让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却看懂了。
他说：安安，来一起拍照。
梦里，我的脸模糊不清，只知我也露出与他相同的笑容，开心地回应。
然而，在我靠过去与他一起看镜头时。
风浪倏而平静，周围的光仿佛瞬间变得黯淡。
莫名的凉意沿着脊柱攀升。
下一秒，镜头裂开，吐出一张发黄的照片。
没有图像。
只有几个血色蔓延的字：千万不要被拍到！
像张牙舞爪的蚊子血。
2 镜中迷局
恐惧遍及全身，我呼吸变得紊乱，攥紧陆时宴的衣服：“同样的梦，我梦见了整整一个月！阿宴，我要崩溃了。”
他环着我的那只手蓦然僵住。
半晌，他搂得更紧，轻声呢喃：“不要怕，安安，我一直在，一直陪着你。”
伏在他肩头，熟悉的浅淡暗香钻入鼻息，我深深吸气，平静道：“阿宴，明天陪我去看医生吧。”
“别！”他语调骤然拔高，在接触到我疑惑眼神的刹那又恢复以往的乖巧温柔，紧紧搂着我，胸口焯烫。
“安安，你应该是失业压力太大，明天我带你去旅游，好不好？”
他尾音轻颤，似乎在……祈求？
我压下疑惑，含糊地答应了。
后半夜，我迟迟无法入睡，手脚冷得像冰。
陆时宴心疼地将之抱在怀里，却怎么都捂不热。
直到朝阳洒下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铺在床上，我终于感觉到一丝热量。
“早安，安安。”他柔软的唇瓣轻吻我额头，带来酥麻的暖意。
似乎梦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一如既往，洗漱后帮我挤好牙膏，将水调成合适的温度，拿来洗净晾好的鞋。
我朝他一笑，穿好鞋走进卫生间。
却在要洗漱时呆住。
卫生间洗漱台上方的墙上雕刻着Q版女孩的背影，像极了我熟悉的照片书封面。
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
“阿宴，”我惊慌地冲出卫生间：“卫生间的镜子呢？”
他拖地的动作顿住，脸色茫然，看向我：“我们家……没有镜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