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出一串熟悉的数字。
那边秒接，传来邹悦雀跃的声音：“安安，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跟你说，我在公司这段时间……”
很快，她便发现我情绪不对劲。
“安安，你怎么了？”
“悦悦，”我吸了吸鼻子，在好友面前只觉得满心委屈：“你可以帮我查一下陆时宴吗？”
“他欺负你了？！”她拔高声音。
我轻嗯了声。
“他敢？！等着，我这就过来。”
“别……等你下班，我们去上次那家咖啡馆吧。”
“加班？谁说的，今天正常放假啊。”
我再次愣住。
半晌，我轻呵一声。
原来，连加班都是谎话。
“等我，我马上过来。”邹悦气呼呼道。
我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更没有注意到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上，隐隐浮现出那几个字的轮廓。
“安安！”
邹悦很快到了。
我被她抱了个满怀。
“挺快嘛。”我故作轻松地扬起唇角，生怕她看出我眼中的憔悴。
“说吧，陆总在搞什么幺蛾子？”她熟练地打开冰箱拿出饮料，分给我一瓶。
就像在自己家似的。
一如从前。
一路走来谁都没变。
只有陆时宴变了。
“我……”
望着她那双含着心疼与怒意的眼睛，我沉默片刻，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除了血字。
我隐瞒了血字的存在，只对她说我经常失眠，神经虚弱。
以及陆时宴种种心不在焉的迹象，还有，那个新来的财务。
“新来的……财务？”邹悦皱眉。
“嗯？”
“公司很久没再招人，又不是大公司，我没道理会记错啊？”
“哪有新来的财务？”
“轰隆——”
白亮的电光划破不知何时掀开的雨幕。
雷声炸响。
7 监控诡影
“所以，他最近经常加班，还骗你有新来的财务？”
“是的，”我勉强一笑：“悦悦，交给你了。”
她抬手指指自己，诧异道：“我吗？”
“这是我买的隐藏摄像头，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我没有办法了。”
我拿出两套相同的设备，递给她一套：“悦悦，帮我把这个，放到他的办公室，可以吗？”
“这……”
她蹙眉，似乎有点为难。
但，看着我过于苍白的脸色，她咬咬牙：“好！”
我轻笑，径直走到靠近阳台的角落，把剩下的这个隐藏摄像头装好。
“我走了，安安，你要注意安全，要小心啊。”
“要小心？”我不解地回头看。
她站在幽暗的玄关处，看不清神色。
“没什么。”她打开门，匆匆离开。
门都忘了关。
我没多想，走过去关门。
却在走到门口时，心头狂跳。
她没走。
而是站在楼道里，眼睛圆睁，死死盯着我家的门。
她说：“安安，你有没有想过，陆时宴为什么不愿意带你去看精神科？”
“他给你买的药，真的只是助眠药吗？”
说完，她不再看我一眼，拎着小包匆匆离开。
那股莫名的凉意，袭遍全身。
真的，只是助眠药吗？
8 药中玄机
我不由想起陆时宴在我提出去看精神科时慌乱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