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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瑶侧身躲过。
就在上官佳莹准备射第二发子弹时，林夕瑶已经抢先一步扣下扳机。
可下一瞬，一颗子弹射穿她的手臂。
剧痛袭来，林夕瑶难以置信地看向收回手枪的顾冠霖。
“阿瑶你为何要杀上官佳莹？”
林夕瑶双眼猩红：“明明是她先要杀我的......”
顾冠霖看向在场的众人。
“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夫人也不是第一次想置我于死地了，何必如此迂回麻烦，不如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上官佳莹抬枪抵上自己的咽喉。
顾冠霖死死拽住她：
“放开！”
“没我的命令你不许死！”
看着顾冠霖将挣扎不停的上官佳莹紧紧拥入怀中，林夕瑶痛苦难当。
僵持半晌后，顾冠霖有了决断：
“既然真相难辨，你们两人理应各受惩罚。”
“来人，将上官佳莹带回去，我稍后亲自动手惩罚。”
“至于夫人，就在这里跪到天明吧。”
手臂鲜血直流，可林夕瑶的心却比身体更痛。
顾冠霖居然不相信她。
“阿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应偏袒任何人，你暂且忍耐一下。”
顾冠霖俯下身，满脸不忍。
林夕瑶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一颗心已经痛到麻木。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地上渗出鲜血，手臂上枪伤更是血流不止，就像她千疮百孔的心。
训练场众人更是纷纷侧目：
“罚跪看着不痛不痒，却是最颜面扫地不过了，以后夫人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可不是，都说先生爱夫人，可我看，比不得那位上官小姐，夫人刚才还抱着她一路哄着回房间呢。”
“你别说了，现在房间里面的声音都羞死人了，女人也太可怜了，不仅失去了首长的宠爱，还因为首长对其出身心存芥蒂被活剖了孩子。”
林夕瑶脚步一顿。
原来顾冠霖说的亲自惩罚居然是在床上行欢。
她苦笑着摇头，眼泪却滚滚而落。
终究是自己痴傻看错了人啊。
好在还有五日就可以离开这里。
届时所谓首长夫人的殊荣和顾冠霖，她都不要了。
林夕瑶再也撑不住猛地呕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顾冠霖正在给她包扎伤口。
“我已经查清真相，确是上官佳莹先拿枪射你。”
“可她应该不是故意的，你身为首长夫人，不该和一个佣人斤斤计较。”
林夕瑶盯着手臂上的伤口，苦笑出声：
“在你眼中，是不是只有我任由上官佳莹当场射杀，才算宽容大度？”
林夕瑶眼中的泪光让顾冠霖心头一跳。
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安慰一番。
“上官小姐醒了。”
听到警卫员的耳语，顾冠霖几乎是瞬间收回双手。
“阿瑶，你先好好歇息，明日我带你去福安寺还愿。”
林夕瑶闭上双眼，泪水滑落。
喉结滚动，她最终将心头的苦涩连同药汁一同咽了下去。
她踉跄着起身，将第三粒药丸吞了下去。
顾冠霖，还有三日你便可以和上官佳莹执子之手。
而我也可以彻底离开你。
我们都可以如愿以偿了。
......
福安寺佛音袅袅，钟声悠远。
林夕瑶看着从同一辆车上下来的顾冠霖和上官佳莹，心中早已没了波澜。
她抛开两人来到月老神像前，虔诚礼拜。
“信女五年前与丈夫在此求得的姻缘签，如今丈夫已然移情别恋，信女故来此销毁此签，以示缘尽。”
五年前顾冠霖和她一一起摇到这只姻缘签时，欣喜若狂到泪流满面。
可如今签上刻得“生生世世”却成了最大的笑柄。
林夕瑶苦笑着将竹签折成两半，扔进香炉中。
“你在烧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