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王长风，李默曾经的上司，如今看起来老了许多，眉头紧锁着疲惫。他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却目光炯炯的男人，问道：“你说你能解决阳光大厦项目的设计难题？”
李默点头，直接走到办公室前的白板旁，拿起马克笔开始绘制草图：“传统的南北朝向布局无法满足容积率要求，但如果采用菱形布局，配合镜面反射采光系统，不仅能满足所有采光要求，还能增加15%的使用面积。”
王长风从一开始的怀疑逐渐变得震惊。这个设计方案精妙绝伦，完全解决了困扰他们数周的难题。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陌生人的设计风格像极了他曾经最得力的下属——李默，那个五年前因车祸失去双腿后消失的天才设计师。
“你是谁？”王长风忍不住问道。
李默停顿了一下，意识到不能透露真实身份。现在的他无法解释自己如何从失去双腿的乞丐变成了健全的设计天才。
“我叫林默，一个自由设计师。”李默临时编造了一个名字，借用了林薇的姓氏。
王长风虽然仍有疑虑，但惜才之心占了上风：“你愿意加入我们公司吗？这个项目正好缺少一个主管设计师。”
李默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平静地回答：“我很乐意，但我有个条件——我需要预支三个月薪水。”
王长风挑了挑眉，这要求确实有些突兀，但考虑到眼前之人可能带来的价值，他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我希望你先去整理一下个人形象。财务会预支你五万元，从你未来的薪水中扣除。”
一小时后，李默拿着装有五万元现金的信封走出长风公司。他仍然感觉像在做梦——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个身无分文的乞丐，现在却成了知名设计公司的主管设计师，口袋里装着足够他改变生活的资金。
他首先去了一家高级理发店，剪去了纠缠多年的长发和胡须。当镜中的自己逐渐显现出熟悉的轮廓时，李默几乎要落泪——这是他，又不是他。面庞保留了五年风霜留下的痕迹，却焕发着健康的光泽；眼神中既有过去的睿智，又增添了历经磨难后的深沉。
接着他去了商场，购置了几套合身的西装。当他穿上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系上领带，站在试衣镜前时，连店员都忍不住赞叹：“先生，您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的确，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从街头乞丐变回了社会精英。
当晚，李默没有返回那条阴暗的后巷，而是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开了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望着自己的双腿，仍然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那个发光的晶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选择了他？这种奇迹般的变化会永久持续吗？无数问题萦绕在脑海中，直到疲惫终于战胜了思绪，他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李默早早醒来。他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渐渐苏醒的城市。五年了，他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观看这座城市——不再是仰视 from the gutter，而是俯视。
到达公司时，前台小姐根本没认出他就是昨天那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直到他自我介绍是新来的主管设计师林默。
王长风召开了一个简短会议，将李默介绍给设计团队。许多人投来怀疑的目光——这个空降的主管是何方神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