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书房练字，闻言，笔尖一顿。
“我知道。”
“那你就看着她欺负我？”我气坏了。
“她不是在欺负你，”傅砚深放下笔，看向我，“她是在测试你。”
“测试我什么？”
“测试你是不是在伪装。”
我明白了。
在他们眼里，我每一次狼狈的摔倒，都可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那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就是个废物？”我有点崩溃。
傅砚深沉默了一会。
“证明不了。”
他说，“因为一个顶级高手，可以完美地扮演一个废物。”
这简直是个死循环。
我越是出糗，他们就越觉得我深不可测。
“下午，秦岚在射击场等你。”傅砚深说，“她想看看你的枪法。”
我的心凉了半截。
完了，这次真的要露馅了。
我那枪法，闭着眼睛打都比睁着眼睛准。
因为睁着眼睛我手抖，闭着眼睛全靠蒙。
下午，我被秦岚带到庄园地下的私人射击场。
她递给我一把手枪，冰冷沉重。
“宁小姐，请吧。”她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靶子在五十米开外。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枪。
秦岚的嘴角撇了一下，全是嘲讽。
我索性心一横，闭上眼睛，凭感觉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
靶子，完好无损。
子弹不知道飞哪去了。
秦岚脸上的嘲讽更明显了。
“宁小姐，你是在给我表演人体描边吗？”
“再来！”我涨红了脸，不服气。
我又闭上眼睛，一口气把弹匣里剩下的子“砰砰砰砰”地全打光了。
这次，我没敢睁眼。
耳边却传来了秦岚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只见远处的靶子上，一个完美的圆形弹孔出现在红心正中央。
而其他的子弹，围绕着这个弹孔，构成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爱心形状。
我傻了。
这怎么可能？
秦岚快步走到监控屏幕前，调出了慢放回放。
屏幕上，我打出的第一发子弹，击中了天花板的金属管道，反弹，撞到侧墙的消防栓，再次反弹，最后像长了眼睛一样，钻进了靶心。
而后面那些子弹，也通过各种匪夷所思的弹道，最终落在了靶心周围。
秦岚死死地盯着屏幕，脸上的表情从嘲讽变成了惊骇，最后是凝重。
她转过头，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比她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手，百口莫辩。
完了。
这下，我在他们眼里，恐怕已经不是顶级高手了。
我是枪神。
4.
傅砚深有个死对头，姓赵，是个做灰色生意起家的暴发户。
最近，赵总盯上了傅砚深手里的一块地。
两人约在庄园里谈判。
谈判当天，庄园的安保级别提到了最高。
秦岚找到我，脸色严肃。
“今天，你必须待在房间里，不准出来。”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让一个不确定因素，出现在先生身边。”
这是要把我软禁起来。
我正要反驳，傅砚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