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躺在玻璃渣和酒水里,狼狈不堪,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而掀地毯的,是刚才那个撞我的服务生。
他本来是想绊倒我,让我当众出更大的丑。
没想到,他拉地毯的时候,脚被身后另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绊了一下。
他自己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地毯也因为惯性,把李总给带倒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所有人都看呆了。
傅砚深低头看了看怀里同样目瞪口呆的我,然后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看到了吗?”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这就是你的力量。”
我还是没懂。
我的力量?
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的力量吗?
那天晚上,傅砚深回到书房后,把我一个人叫了进去。
他关上门,反锁。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宁鸢。”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
“告诉我实话。”
“你到底是谁?”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混着酒意。
我被他看得心慌意乱。
他终于要摊牌了。
他肯定觉得,射击场是巧合,谈判会是巧合,但今晚的宴会,绝对不是巧合。
正常人不可能把运气运用得这么精准。
我一定是装的。
我死定了。
6.
“我是个灾星!”我闭着眼睛大喊出来。
“我天生就倒霉,走到哪哪就出事!我不是故意要把蛋糕扔到那个李总脸上的!我也不是故意要弄坏你的会议室!我就是个废物,求你放了我吧!”
我一口气吼完,紧张地等着他的反应。
是把我扔出去喂狗,还是直接拧断我的脖子?
耳边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我睁开眼,看到傅砚深正在笑。
他笑得胸膛都在震动。
“灾星?”他重复了一遍,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不,你不是灾星。”
“你是我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