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声，破门被推开，两个亲信举着火把走进来。
“没人啊，难道跑别的地方去了？” 一个亲信嘀咕着，目光扫过地上的血画和小花鞋，突然惊呼：“快看！这是不是小丽的鞋？还有这血画…… 难道小丽被野狗叼走了？”
另一个亲信蹲下身，拿起小花鞋看了看：“没错，这鞋是张婆婆给小丽做的，上面还有个小补丁。看来这丫头真没了，咱们赶紧回去报信吧，免得在这鬼地方待着。”
两人说着，匆匆离开了破庙。李芳在暗格里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抱着小丽从暗格里爬出来。
她不敢耽搁，背起小丽就往山外跑，鞋底磨破了，脚底板渗出血，她却只觉得庆幸 —— 至少，她们暂时安全了。
山路弯弯，李芳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她紧紧抱着背上的女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着小丽逃出去，去城里，找那个在当保安的远房表哥，开始新的生活。
04
进城的路比李芳想象的难走百倍。她背着小丽，走了整整两天两夜，脚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饿了就挖路边的野菜充饥，渴了就喝田埂里的水。直到第三天傍晚，才看到城里高耸的楼房。
可进城后，新的难题又摆在眼前。她身无分文，小丽因受惊吓，一到晚上就浑身发抖，抱着她的胳膊喊 “有鬼抓我”。
母女俩走投无路，只能在城南的桥洞下落脚。
李芳找了块破布铺在地上，让小丽坐着，自己则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碗，向路过的行人乞讨。可城里人像躲瘟疫似的避开她们，半天下来，碗里只有几个硬币。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脚踹翻她的碗，硬币滚了一地。
“这地界是老子的地盘，想在这讨饭，先交保护费！” 男人叉着腰，身后跟着两个小弟，凶神恶煞的样子。
李芳赶紧把小丽护在身后，捡起地上的碗：“我们只是讨口饭吃，求你高抬贵手。”
“讨饭？” 男人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抓小丽，“这小丫头长得不错，跟老子走，以后不用讨饭。”
“你敢！” 李芳疯了似的扑过去，咬住男人的胳膊。
男人吃痛，一拳打在她脸上，鼻血瞬间流了下来。小丽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在桥洞下回荡，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就在这时，两个拿着画像的男人挤进人群，其中一个指着李芳喊道：“找到了！强哥说的就是这娘们和小崽子！” 李芳心里一沉 —— 是张大强派来的人！
两个混混掏出绳子，就要上前绑人。李芳抱着小丽，一步步后退，心里又急又怕。她想起小丽怕 “鬼”，突然有了主意。
她压低声音，学村里神婆 “驱鬼” 的腔调，对着空气喊：“小丽别怕，娘帮你把抓你的‘鬼’赶走！”
边喊边挥手，没想到手掌心突然冒出微弱的蓝光，像萤火虫似的闪烁。桥洞上方的路灯不知怎的，突然开始闪烁，影子被拉得奇长，在墙壁上晃来晃去，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 “鬼”。
混混本就迷信，看到这场景，吓得连连后退。那个收保护费的男人也慌了神，嘴里念叨着 “闹鬼了”，带着小弟拔腿就跑。围观的路人也吓得四散离开，桥洞里瞬间只剩下李芳母女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