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先生并不打算和我解释。
“翟先生,你先保养好身体,如果案件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我们还会来请教你的。对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恢复的过程中想起了什么,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伸手将卡片接过,二人也默契地起身向我告别。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我仍然心有余悸,只看着他们愣愣地点了点头。
之后几天,我有意和护士攀谈2000年的车祸。
她们也只是说,那件事被官方封杀了,不过我从小道消息打听到,那一年官方确实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尸体。
为什么,偏偏是那一年的车祸找不到尸体呢?
3.
清醒之后,我在医院躺了一周。
期间,我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我父母亲戚朋友不知道我住院的消息吗?
为何没有一个人前来看望我?
按理说警察在确认了我的身份信息之后会联系我家属的,可谭警官来找我问话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提到这件事。
这太反常了。
我也询问过医生,医生说我的家人一直没有出现过,医疗费用也是保险公司帮我交的。
看来我得亲自回家一趟看看了。
我的身体恢复得挺好,在办理好出院手续后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出了医院。
三年的时间发展得很快,连BB机都已经快被淘汰了。
我只好先去手机店置办了手机和电话卡,在店员的帮助下第一时间把谭警官的号码输了进去。
我有预感我可能随时需要搬救兵。
之后我迅速拦了辆出租车回老家。
拦了好几辆,司机一听说我是去黑尼乡的,直接摆手拒绝,有些司机甚至没等我把话说完,直接加油门就走了。
黑尼乡,这三个字如今已经使忖邑县城的群众闻风丧胆了。
但由于官方的施压,城里到黑尼乡的线路倒是还在跑。
除了在过年前一天减少来回的趟数以外,其他的变化倒是不大。
我听说今年政府直接打算把那天到黑尼乡的客运停了,以此来彻底打破那天客运汽车会发生惨重车祸的诅咒。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现在我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我此刻只想马上回到父母身边。
现在距离今年的春节还有半个多月,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我极力克服当初车祸带给我的心里阴影,再次登上了从县城回黑尼乡的客车。
车窗外面肆意生长的大树呼啸而过,在这个阴天的日子里像是张牙舞爪的鬼魅。
距离五年前木偶人招手拦车的位置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脏也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这次我坐到了车子最后一排,车里的情况我都了如指掌。
刚才车上的乘客间还有一些细碎的谈话,现在却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路上经过三个村子时还陆续下了几个人,现在车上只有五六个人了。
车里寂静得很。
只有冬天特有的寒风在猛烈在敲击车窗玻璃。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岔路口。
忽然!
一个动作僵硬的黑影又出现在了那个岔路口!
和三年前那个一模一样!
我绝不会记错!
这犹如梦魇一般的场景!
4.
我眼见着司机缓缓将车速放慢。
不!
我绝不会再让司机在这里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