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凌：“……”
他有些僵硬地想把她推开，但苏晚晴抱得死紧。
就在这时，古堡外传来了密集的、由远及近的直升机旋翼轰鸣声！紧接着是精锐特种部队快速行动的脚步声！以及当地警方高层焦急的呼喊声！
道观的“社会力量”，以惊人的效率，到了。
凌叹了口气，看着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小姐，又看了看窗外迅速被控制的场面。
“真是……麻烦的必要。”
——
一小时后，古堡外围已经被完全封锁。数架印有不同机构标志的直升机盘旋降落。当地市长、警察局长、甚至还有几位来自首都的政要，都神色紧张、脚步匆匆地赶到现场，脸上带着敬畏和不安。
当他们看到凌懒洋洋地靠在那辆破越野车上，而苏晚晴则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紧紧跟在他身后时，立刻小跑着上前，态度恭敬得近乎谦卑。
“凌先生！万分感谢！这次多亏了您……”
“苏小姐受惊了！是我们的安全工作的严重失职！”
凌摆了摆手，打断他们的道歉，指了指里面：“邪教头目在里面，没死。相关证据我已经提交。后续扫尾和舆论控制，是你们的事。”
“是是是！您放心！绝对处理得干干净净！”几位大人物连忙保证。
很快，重伤的威廉和被解除控制的年轻人们被迅速抬上救护车（威廉旁边跟着的是全副武装的押运人员）。现场被专业团队接管，开始进行“无害化”处理和舆论封锁。
苏晚晴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些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大人物对凌如此恭敬，再回想刚才那惊心动魄、超越她理解范围的一幕，眼神复杂极了。她偷偷看着凌的侧脸，之前所有的骄纵和任性都化为了后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与依赖。
凌没理会她的小心思，只是对一位负责人模样的说了句：“给她安排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定最快回国的机票。”
说完，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似乎打算在车里补个觉，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所有后续的麻烦、交涉、安抚，自然有“大人们”去处理。
他的任务，只是确保大小姐完好无损。
现在，任务完成。
——
古堡的混乱与血腥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最快的航班是第二天清晨。当地政要们几乎是动用了所有资源，以最高规格将凌和苏晚晴送上了直飞国内的超豪华头等舱。
舱内空间宽敞得像个小型套房，真皮座椅可完全放平，香槟、鱼子酱一应俱全，空乘人员的服务无微不至。但苏晚晴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脸色依旧苍白，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着柔软的羊毛毯边缘，仿佛还能感受到古堡地下的阴冷和威廉那双变得疯狂的眼睛。
她时不时偷偷瞟一眼斜对面那个男人。
凌已经放平了座椅，盖着航空公司提供的眼罩，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呼吸平稳悠长。那件复古运动夹克随意搭在一边，看起来和这极度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苏晚晴心里乱糟糟的。恐惧、后怕、被背叛的刺痛、劫后余生的庆幸……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但最强烈的，是一种巨大的认知冲击和……难以言喻的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