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毁掉顾淮安的罪魁祸首。
林姐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在我脚下。
“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一分没少。拿着钱，滚得越远越好。”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我不能保证你和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妈，会遭遇什么。”
她连我母亲都调查了。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林姐，我真的没有……”
“闭嘴！”她厉声打断我。
“你是什么东西，我比谁都清楚。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骗过谁？”
她说完，不再看我一眼，径直走向顾淮安的房门。
我僵在原地，看着脚下那张银行卡，只觉得无比讽刺。
为了钱，我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
如今，钱就在眼前，我却连弯腰去捡的力气都没有。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推送。
【顶流巨星顾淮安疑似出.柜，与同性助理亲密视频曝光，人设崩塌！】
我点开那段视频，一遍又一遍地看。
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却足以摧毁一切。
看着视频里那个模糊的“男人”侧影，我忽然发现一个细节。
视频的右下角，有一个一闪而过的logo。
那是一个小众直播平台的标志。
而这个平台的投资人之一，是顾淮安的死对头——江辰。
2
“你好，请问是苏念小姐吗？”
电话那头，是医院护工焦急的声音。
“你母亲的手术费，今天再不交齐，院方就要停掉后续的治疗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
天色已经蒙蒙亮，我却一夜未眠。
被赶出顾淮安的公寓后，我找了个最便宜的时租旅馆躲了起来。
电视、手机、电脑……所有能看到新闻的地方，都铺天盖地是顾淮安的消息。
他的粉丝疯了，在网上疯狂地攻击那个视频里的“男人”，也就是我。
我的人肉信息已经被扒了个底朝天。
姓名，年龄，甚至连我老家的地址都被挂了出来。
要不是我一直用的是“苏念”这个化名，恐怕我妈现在已经被骚扰到无法安心养病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寸步难行。
我不敢出门，不敢开机，生怕被那些狂热的粉丝找到。
手术费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林姐给我的那张卡，我最终还是没有捡。
那是我的耻辱。
我一遍遍地回想那晚的事。
顾淮安那天参加完一个酒会回来，状态就很不对劲。
他说他热，浑身都热。
我以为他只是喝多了，想去给他倒水，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睛里一片迷蒙，嘴里胡乱喊着“哥哥”。
然后，他就把我当成了抱枕，死死地抱着不撒手。
我挣扎了很久才推开他。
整个过程，绝对不像视频里表现得那么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