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完,脸颊和脖子都红透了,完全没了平时高冷傅老师的模样。
我彻底愣住了。
那个石膏娃娃……
是我大二时选修课作业,画得稀烂,我觉得丢人,确实塞给他让他帮我扔掉……原来他没扔?
还有那个小毯子,是有一年秋天看他打球,风大,我嫌冷,从他包里扯出来披了一会儿,后来……好像是真的忘了拿回来。
都是好几年前,我自己都忘到爪哇国去的细微小事。
他还留着?
还放在……办公室里?
我的脸颊也开始发烫,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
“你……”我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干,“你留着那些……干嘛?”
傅斯砚猛地扭开头,只留给我一个红得滴血的耳垂和紧绷的侧脸线条。
他沉默了几秒,才极其小声地、飞快地嘟囔了一句。
“……挡桃花。”
8
挡桃花?
这三个字像羽毛搔过心尖,带来一阵奇异的感觉。
我还没来得及细品,傅斯砚就像是被自己的话烫到一样,猛地转过身,试图用严肃重新武装自己,但通红的耳朵彻底出卖了他。
“摆些女孩子的东西在桌上,”他语气生硬,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我,“省得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往跟前凑。麻烦。”
我的心跳却因为他这句解释,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那些被我遗忘的、微不足道的小物件,被他捡去,冠冕堂皇地放在办公桌那种谁都能看到的地方……
仅仅是想象那个画面,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就涌上我的脸颊。
“所、所以……”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你就跟人说……那是你女朋友的?”
问出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耳根也烧起来了。
傅斯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要命,有点恼,有点羞,还有点破罐破摔的狠劲。
“不然呢?”他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自暴自弃,“难道说是我青梅竹马画得太丑扔给我处理的?还是她披着看球赛流着口水睡着后忘在我这儿的?”
“傅斯砚!”我羞得差点跳起来去打他,“谁流口水了!”
但他没躲,反而突然上前一步,再次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刚才被学妹打断的暧昧气氛,瞬间死灰复燃,甚至更加浓烈。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头,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致命的沙哑和认真。
“不然……林筱筱,”他叫我的全名,每一个字都像敲在我的心尖上,“你告诉我,该怎么介绍它们?”
“或者说……”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意有所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