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停下！它要下来了！”
头顶，丧尸王愤怒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陆之珩这才反应过来，他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但还是立刻发动了已经准备好的异能。
银光一闪，我们瞬间出现在了商场一楼的大厅。
几乎就在我们消失的瞬间，丧尸王庞大的身躯砸穿了数层楼板，重重地落在了我们刚才的位置。
“吼——！”
整个商场都在震动。
陆之珩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走！”
我拽着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商场大门。
身后的商场里，传来了丧尸王不甘的，狂怒的咆哮。
我们一路狂奔，跑出了几条街，直到再也听不见那恐怖的吼声，才停了下来，躲进一栋废弃的居民楼里。
陆之珩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惨白。
我则平静地靠在另一边，感受着身体里那股新生的，蠢蠢欲动的力量。
“为什么？”
陆之珩终于缓过劲来，他看着我，声音沙哑地问：“你为什么要杀了许薇？你不是很爱她吗？”
“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我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去死。可她呢，她爱的是你啊，陆大校草。”
陆之珩的脸色一僵。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前世，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她为了向你表白，让我去送死。你说，我该不该杀了她？”
陆之珩的瞳孔猛地一缩，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显然，许薇那句“我用他的命，为你换来了新生”的告白，他也听见了。
“所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伸出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脸颊，语气轻佻，“我救了你，不是吗？用她的命，换了你的命。”
陆之珩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然后，缓缓说出了那句在我心中排练了无数遍的话。
“我用她的命，为你换来了三秒。现在，跪下，叫我主人。”
第三章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陆之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张总是带着一丝疏离和高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屈辱和愤怒交织的神情。
“林默，你不要太过分！”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过分？”我笑了，笑得有些残忍，“比起许薇让我去送死，我只是让你跪下，这算过分吗？”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目光冰冷如刀。
“陆之珩，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引以为傲的空间异能，冷却时间是多久？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没有我，刚才你在商场门口，就已经被闻声而来的丧尸撕碎了。”
他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你……”
“我什么？”我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让你跪下，是恩赐。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丢出去，喂外面那些饥肠辘轆的‘邻居’。”
窗外，几只游荡的丧尸被我们这里的动静吸引，正发出嗬嗬的低吼。
陆之珩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那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
但对死亡的恐惧，又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