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目标信息，可我的目标是考上他的研究生，不是给他做传记啊。”
烛龙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想考他的研究生，和我们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我更懵了。
“我们的任务不就是让我考上他的研究生吗？”
“我们的任务，是清除目标。”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砸在我心上。
清、清除？
我咽了口唾沫。
“怎么个清除法？”
他从牛皮纸袋里又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周景教授正笑眯眯地给一个盆栽浇水。
他的眉心，被一个红色的叉叉精准标记。
烛龙从桌下抬起一只手，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手里……还握着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枪。
他把枪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多种方案可选。”
“考虑到你的要求，‘死了更好’，这是最高效的一种。”
“砰。”
他做了个口型。
我看着那把泛着金属冷光的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押题卷……
国家安全局……
清除目标……
需要活的……
死了更好……
所有线索在我的脑子里串成了一条线。
一个让我汗毛倒竖的结论浮出水面。
我，为了考研，好像在网上……雇了个杀手。
3 真相大白
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
然后开始疯狂重启。
“大、大哥，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点误会。”
我试图把枪推回去，指尖刚碰到冰冷的枪身就吓得缩了回来。
烛龙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是你说的，死了更好。”
“我那是开玩笑的！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哥你没上过小学语文吗？”
我快哭了。
“我就是想考个研，我不想杀人啊！”
烛龙沉默了。
他似乎也在努力理解眼前的状况。
良久，他收回了枪。
“所以，你花二十万，只是为了买一份考研押题卷？”
“对啊！”我点头如捣蒜。
“然后你找到了我们？”
“我搜‘考研保过内部渠道’，弹出来的第一个链接就是你们的网站啊！黑底金龙，多霸气！我还以为是什么顶级教育机构！”
烛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我看。
屏幕上是一个简洁的页面，一条威严的金色巨龙盘踞在漆黑的背景上，下面一行小字——国之利刃，使命必达。
“你从哪里看出来这是教育机构了？”
“……”
我无言以对。
可能……是我的考研脑自动美化了吧。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问。
“定金不退。”
“钱是小事！”我赶紧摆手，“大哥，我不会被灭口吧？”
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就会被“清除”。
烛龙瞥了我一眼。
“我们不清除普通公民。”
我松了口气。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涉嫌教唆、雇佣他人进行严重暴力犯罪，需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调查？会坐牢吗？”
“看情况。”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