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的声音充满了煽动性。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发出阵阵惊叹。
王腾得意地看着冷月心，然后又瞥了我一眼。
“怎么样？小子，听过这么大的项目吗？你送一辈子外卖也赚不到一个零头吧？”
他指着我，对周围的人大笑。
“大家看，这就是月心的新男友。大家说，他配得上我们天海市的第一女神吗？”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
冷月心的手握紧了酒杯。
第4. 一语成谶的神级预判
王腾还在台上口若悬河。
“……我们的用户数据，在第三季度实现了爆发式增长，环比提升百分之三百！”
屏幕上的K线图陡峭上扬。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王腾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挑衅。
“这位……林先生，想必也是商业奇才，不如给我们这些凡人指点一二？”
哄笑声再次响起。
冷月心转头看我，她的眼神示意我不要开口。
我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你的项目要崩。”
我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王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说什么？”
我放下果汁杯。
“我说，你的项目要崩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王腾的声音尖锐起来。
我指着屏幕上的一张数据表。
“第三季度的现金流量表，显示你们的营销费用只增加了百分之八。但你们的用户数据却增加了百分之三百。”
我顿了顿。
“除非你们的用户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然，这个数据就是假的。”
王腾的脸色变了。
“一派胡言！你一个送外卖的懂什么叫现金流？”
“你不懂，我也不懂，”他身边的一个秃顶男人附和道，“王少的项目，可是有华尔街顶级团队背书的！”
“就是，哗众取宠！”
我没有再说话。
冷月心拉着我的手腕。
“我们走。”
我们离开了宴会厅。
第二天。
别墅的客厅里，巨大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冷月心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我的面前放着一杯茶。
电视里，女主播的声音传来。
“本台最新消息，备受关注的‘未来城’项目，于今晨被爆出大规模财务造假丑闻。其母公司股价开盘即跌停，市场监督机构已介入调查。项目领投方王氏集团，预计损失超过十亿……”
画面上出现了王腾被记者围堵的狼狈模样。
冷月心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她转过头，看着我。
许久，她开口。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他说的数字，对不上。”
第5. 冰山的一丝裂缝
苏晴雅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快步走进客厅。
“月心，我查了。”
她把平板递给冷月心。
“林凡，男，二十五岁。孤儿，在天海市福利院长大。三年前，妹妹林瑶查出白血病，他辍学打工，做过服务员、搬运工、外卖员。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任何背景。”
冷月心滑动着屏幕上的资料，眉头微蹙。
“就这些？”
“就这些。”苏晴雅摊开手，“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