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张离婚证，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前夫前妻了。
"沈清歌的声音很平静，"一年后见。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我连忙追上去。
"清歌，等等。
"她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还有什么事吗，陆先生？"陆先生。
她改口了，不再叫我北城。
这个称呼听起来那么生疏，那么客套。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我问。
"找个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呢？你是不是要去找你的白月光了？"我被她的直白问得有些尴尬。
"我没有...""算了，不关我的事了。
"她打断了我的话，"陆先生，祝你幸福。
"她走了，脚步坚定，头也不回。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心里空荡荡的。
这就结束了。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中午的时候，苏晴雨打来电话。
"北城，手续办完了吗？""嗯。
""那我们见个面吧，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苏晴雨穿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看起来甜美可人。
"恭喜你重获自由。
"她笑着说。
我没有接话。
重获自由？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呢？"北城，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什么，可能有点累。
"苏晴雨点点头，体贴地说："那我们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吧。
"她开始跟我讲这五年来在国外的生活，讲她遇到的人和事，讲她的工作和学习。
我在认真听，但心思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沈清歌。
她现在在做什么？她真的会去找工作吗？以她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好工作。
她会住在哪里？那套房子是我们的婚房，现在她还会住在那里吗？"北城？北城？"苏晴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啊？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我说了半天你都没听。
"她有些不高兴。
"对不起，我确实有点累。
"苏晴雨看着我，眼中有些失落。
"你是不是在想她？"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北城，我知道突然离婚你可能需要时间适应，但是我们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了...""晴雨，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我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
"我以为...我以为你答应和她离婚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
""我没有这么说过。
""那你为什么要离婚？"这个问题我也在问自己。
为什么要离婚？是为了苏晴雨吗？还是因为被沈清歌逼到了绝路？"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回答。
苏晴雨的脸色变了。
"你不知道？陆北城，你在开玩笑吗？""我没有开玩笑。
"我看着她，"晴雨，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她的眼中出现了泪水。
"北城，你变了。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是的，我变了。
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从苏晴雨离开的那一刻？还是从娶了沈清歌的那天？或者，是从昨天晚上看到她在月光下哭泣的那一刻？下午回到公司，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助理小王给我送文件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陆总，您没事吧？""我没事。
""那个...今天上午有位小姐来找过您，说是沈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