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好人地扶住他,不让他再退。
戚徊知不知道,他害羞的时候,脖子会红。
当晚,我给星际联盟长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关照下淳于家。他似乎对我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问是哪家的omega,alpha也行。我说,“是戚徊,还早。”
趁他还在诧异,还要说什么,我挂断了,看向终端里收到的“谢谢”,是一只白色小狗,很像他,很可爱。
有一搭没一搭地,我和戚徊仿佛默契般地从打架开始有了私交。更准确来说,我热衷于逗他,而他对我没有办法拒绝。
“伤口好点了吗?”
“好了”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和庄谌一样被他敷衍了,对面磨蹭了几秒,好像觉得说服力不够,发来了几张对镜自拍。
清晰的下颌线,微凸的喉结,结痂的唇角,因为起床带着湿意的眼角…… 我觉得戚徊可能在钓我。
口干舌燥之下,我追问,“身上呢”
过了一分钟,我自觉是不是太过火了,自己平时很绅士的,刚想撤回,戚徊发来了一个视频。
画面有些抖动,但仍能看到戚徊被阳光镌刻的冷白薄肌和清晰深刻的人鱼线,彷佛一幅生动的油画,就是弥漫右腹的大面积淤青实在碍眼。
反复看了几遍之后,我终于冷静下来,都保存了。
由于位置调动,戚徊坐到了我的斜前方。我在他一边认真上课的时候给他终端发消息。
很好学地问,“星际漫游的虫洞现象怎么解释”又或者是,“怎么捕获一只星云”
然后心安理得地欣赏他帅气地拿出终端,详细编辑。实际上我每门课都很出色,他当然也知道。
庄谌说我笑得“莫名其妙,春意荡漾”。我说他不懂。
戚徊从来不对其他同学这样。
也许他是出于善良,又也许是感激,我理直气壮地享受他的偏爱。话题也自然扩展到了日常,我们逐渐一前一后在中学里走相似的路线。
我知道了戚徊钟爱琴房,手指上有薄薄的茧,摸起来很舒服;吃饭讨厌胡萝卜,上课有时看似诚恳实则悄悄发呆,对他人或挑衅或好感的信息素都无动于衷,身体经常虚弱,和父母关系不好。
戚徊就是戚徊,一个纯粹天然的人,和abo性别都无关。
戚徊:
我被柏晏发现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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