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默把保温杯递回去，“你这手艺，比楼下那家‘老字号’炖得还好，上次我买他家的，排骨上还带着血沫子。”
李姐破涕为笑，抹了把眼泪：“还是小陈会说话！不像某些人，嘴比马桶还臭！”她说着瞪了老公一眼，转身回家时脚步都轻快了。
李姐夫站在原地，一脸茫然：“我说错啥了？”
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想夸汤好喝，就说‘老婆辛苦，汤炖得正好’；想提意见，就说‘下次少放点盐，你最近血压高’。”
李姐夫眼睛瞪得溜圆：“还能这么说？”
陈默没回答，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转身下楼，打算去公司看看——这场“全球恋爱降级”，恐怕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正常说话，就是降维打击
陈默到公司时，前台莉莉正趴在桌子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旁边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劝。
“咋了这是？”陈默放下包走过去。
“还不是技术部的王磊，”同事张姐气不打一处来，“莉莉今天穿了条新裙子，他上来说‘这裙子颜色像殡仪馆的花圈，你穿挺合适’，这不找抽吗？”
莉莉哭得更凶了：“我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
正说着，王磊端着杯咖啡过来了，看到莉莉哭，还一脸无辜：“我就是觉得颜色鲜艳，没别的意思啊。再说你胖了，穿这裙子显肚子，我说错了？”
周围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陈默赶紧拦住，转头对莉莉说：“这裙子颜色是挺亮的，但衬得你皮肤特别白，刚才我进门时还以为阳光照进来了呢。”他指了指莉莉的项链，“而且你这项链和裙子很搭，细节处理得挺好，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莉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陈默拿出手机，“不信你看，早上我拍的公司门口的朝霞，颜色跟你裙子差不多，特别好看。”
莉莉接过手机，看着照片里的朝霞，又低头看了看裙子，嘴角慢慢翘了起来：“谢谢陈哥。”
王磊在旁边插了句：“可她确实胖了啊……”
被张姐一脚踹在屁股上：“滚去修你的代码！再说话把你嘴缝上！”
陈默这才发现，整个办公室都笼罩在低气压里。
销售部的赵哥被客户投诉了——他跟女客户说“你这方案改得像裹脚布，又臭又长”；
设计部的小美把奶茶泼在了男同事电脑上——对方说“你做的图还没我三岁侄女画的好看”；
连最稳重的部门经理老杨，都被老婆发来了离婚协议书，起因是他说“你做饭难吃就算了，还胖，除了我没人要你”。
而陈默，成了整个办公室唯一的“幸存者”。
他给客户发消息确认合同细节，说“您昨天提的意见很专业，我们修改后再发给您过目”，客户秒回“没问题，你做事我放心”；
他给保洁阿姨递了瓶水，说“阿姨您拖的地比镜子还亮，走路都得小心别滑倒”，阿姨笑得合不拢嘴，给他塞了袋自家种的橘子；
甚至连平时高冷的女神苏晴——也就是公司老板的女儿，负责项目审核的总监，都主动跟他搭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