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故意放慢了速度，想让她多指导我一会儿。
她看出了我的心思，却没戳破，只是走到我身后，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调整我的发力角度。
她的指尖很凉，贴在我的手腕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还有她呼吸时落在我耳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墨香。
我没预料到她会突然靠的这么近，心跳瞬间快了起来，连她教的剑招都忘了，只觉得手腕上的触感，烫得惊人。
“专心点。”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松开我的手腕，退开一步，眼底带着点揶揄，“再走神，下次对战就要输了。”
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连忙集中注意力，可余光却总是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之后只要我在修炼的时候分心，凌夜就会罚我去给厨房挑水，最后被那些师兄师姐们起了个“挑水郎”的外号……
墨尘看在眼里，虽然还是不苟言笑，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明着反对，只是偶尔会暗中克扣我的灵草——每次领灵草时，我的份额总比其他弟子少一些。
我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骂了这个老头子几百回了……
4 雨夜温情
入谷后的第一场雨，来得又急又密。
幽冥谷被云雾裹住，连空气都透着股湿冷，我坐在洞府里翻看着功法，指尖却总忍不住往窗外飘——凌夜的旧伤，怕是又要发作了。
放心不下的我来到凌夜的房门前，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隔着雨幕都能听出几分虚弱。
我心里一紧，立刻起身去了厨房，拿出之前晒干的驱寒草，又取了块生姜，细细熬了锅驱寒汤。
汤熬好时，雨还没停，我用布裹住砂锅，快步往凌夜的房间走去。
她的房间静悄悄的，只有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
我轻轻敲门，里面的咳嗽声顿了顿，传来凌夜略带沙哑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就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角还沾着细汗，玄色的被褥被她攥得皱起。
听到脚步声，她勉强睁开眼，看到是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听你咳嗽得厉害，熬了点驱寒汤。”
我走到床边，把砂锅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想扶她起来，“喝点汤暖暖身子，会舒服些。”
凌夜点点头，刚想撑着身子坐起，却猛地皱紧眉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胸口的旧伤，怕是被牵动了。
我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后背，避开她胸口的位置，慢慢把她扶起来。
她靠在我怀里，身体轻轻发颤，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脖颈。
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雨水的清冽，还有她温热的呼吸落在我衣领上，带着点痒。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推开我，只是低声说：“汤……” 我连忙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吹凉，递到她嘴边。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落在我手腕上——之前对战时留下的伤疤，还浅淡地印在那里。
喝了小半碗汤，她的脸色终于好了些，咳嗽也轻了，却忽然别过脸，声音轻得像雨丝：“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会儿。”
我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扫过，软得一塌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