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镇国玉玺。
仪式开始，流程繁琐而冗长。
我作为太上长老的「老师」，身份特殊，被安排坐在离高台不远的第一排。
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终于，在祭拜仪式开始，所有人起身，准备向玉玺行礼的那一刻，我动了。
我一个箭步冲上高台。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凌霄！你要做什么！」宗主厉声喝道。
岳无极和苏清颜也同时站起，脸上写满了惊愕。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把抓起了案几上的镇国玉玺。
然后，我走到高台边缘，那里有一张招待贵宾的桌子，因为地面不平，有一条桌腿微微晃动。
我弯下腰，面无表情地，将那方代表着至高皇权的镇国玉玺，塞进了桌腿底下。
「咔。」
一声轻响，桌子稳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那方被用来垫桌脚的玉玺，大脑一片空白。
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杀意，从主位上爆发出来。
姬渊缓缓站起身，那张威严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一片铁青。
他身后的两名金甲护卫，瞬间拔刀，刀锋直指我的咽喉。
「拿下。」
姬渊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九幽寒冰，让每个人都从心底里感到战栗。
岳无极和苏清颜想要求情，却被姬渊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着姬渊那张铁青的脸和周围人惊恐的目光，我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一次，总该成功了吧。
【叮！宿主终极作死成功！人皇认为你勘破了权势虚妄，直指本心，对你产生浓厚兴趣，奖励「人皇气运」！】
我猛地睁开眼。
姬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中的杀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赏？
是的，是欣赏，还带着一丝好奇和玩味。
他挥了挥手，让金甲护卫退下。
然后，他竟然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
「有意思。天下人皆敬我玉玺如敬神明，唯有你，视之如瓦砾。告诉朕，在你眼中，何为权势？」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该怎么说？我说我就是想死？
见我不说话，姬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好一个『此时无声胜有声』！朕明白了。权势是枷锁，是虚妄，真正的本心，是超脱于万物之上。你不是在羞辱朕，你是在点醒朕！」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股豪气。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大炎皇朝的国师！地位与朕同等！」
全场哗然。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对我露出欣赏微笑的姬渊，看着下面那些对我投来敬畏、崇拜、羡慕目光的天下英雄，彻底麻了。
这届死神，是不是业务能力不行？
4.
我成了大炎皇朝的国师。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大陆。
凌霄，一个曾经的杂役弟子，先是被太上长老奉为老师，又被圣女引为知己，最后，竟让人皇姬渊都为之折服，破格册封为国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