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龙椅之上的皇帝还未驾到，群臣已乱成一锅粥。
“彻查！必须彻查！”左相拍案而起。
“放屁！”右相怒斥，“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扰乱朝纲！”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名太监慌忙跑进来：“陛下口谕——召昨夜匿名张贴告示之人觐见！若有隐瞒，株连九族！”
话音落下，大殿死寂。
谁会蠢到这时候站出来？
然而——
“臣，顾砚舟，参见陛下。”
一道清朗声音从殿外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门口。
只见一名青年缓步走入，身穿普通青衫，面容俊朗却不张扬，正是昨日被退婚的顾家弃婿。
“你？！”林尚书失声叫道。
“就是我。”顾砚舟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那些告示，的确是我贴的。”
满殿哗然！
“大胆狂徒！”御史大夫怒喝，“你可知诬陷大臣是何罪？”
“我可没说那是诬陷。”顾砚舟淡淡道，“我只是把各位大人‘不愿公开的秘密’，帮你们公示一下而已。”
说着，他从袖中抽出厚厚一叠纸：“这里有原始账本、交易凭证、人证供词、甚至还有几位大人亲笔签名的借据。要不要现在一一核对？”
空气凝固。
几名被点名的大臣脸色煞白，恨不得钻进地缝。
就连一向沉稳的九皇子谢昭，此刻也不禁挑眉：“这家伙……哪来的这些证据？”
顾砚舟当然不会说是系统昨晚随机掉落的“反腐大礼包”。
事实上，这些东西大多是基于他对原著剧情的记忆+合理推测拼凑而成。真正确凿的证据只有两三条，其余全是唬人的心理战。
但问题是——没人敢赌真假。
一旦否认，对方拿出真凭实据，那就是抄家灭族；若是承认，也得脱层皮。
就在众人骑虎难下之时，皇帝终于驾到。
“顾砚舟。”龙椅上的男人眯起眼睛，“你可知罪？”
“臣不知何罪。”顾砚舟昂首道，“我只是履行一名良民的责任，举报腐败。若说我有错，顶多是张贴方式不够文明——下次可以考虑投递检举信。”
哄笑声突兀响起。
连一向严肃的刑部尚书都忍不住扶额。
皇帝盯着他许久，忽然笑了：“好一个伶牙俐齿。来人，把这些材料交由大理寺彻查。若属实，严惩不贷；若虚妄， likewise。”
“遵旨。”
退朝后，顾砚舟并未离开。
他在宫门外等到了一个人——九皇子谢昭。
“顾公子。”谢昭笑意温雅，“昨夜风雨交加，你竟能一夜之间搜集如此多‘猛料’，实在令人佩服。”
“王爷过奖。”顾砚舟抱拳，“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是吗？”谢昭靠近一步，压低声音，“可我听说，你连周侍郎藏银的枯井编号都知道？那种地方，连守卫都不清楚。”
顾砚舟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许是巧合。”
“巧得太离谱了。”谢昭轻笑，“不如这样，咱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保你在京城站稳脚跟，如何？”
“什么事？”
“三日后，北境密使入京，带来一封关乎边疆安危的密函。”谢昭眸光微闪，“我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