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那年,几个学生围着他们,也是用类似的话调侃他们的关系。
那时,一向以脾气温和闻名的周时与,生了好大一通气。
他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几乎要和那些人动手。
可如今,同样是她的心意被嘲弄,他却只说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别胡闹”。
秦镜月凑上前:“你也给我叠千纸鹤好不好?要九百九十九只!”
秦蓁蓁看着周时与折出一只轻轻放在秦镜月手里,换来她一声雀跃的欢呼。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无所谓了,再过不久,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
她想关上门,周时与却突然追过来,卡着门板。
他手里拿着那个玻璃罐,又晃晃另一只手中新折的千纸鹤。
“我重新折了几只,给你补上。”
秦蓁蓁没有去接,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不用了,我要休息了。”
周时与脸上的温柔神色微微一僵,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
他沉默半晌,从兜里拿出一板止痛药放在她桌子上。
“你生理期快到了,如果痛得话,记得吃药。”
“还有,脖子上的伤记得换纱布,药和纱布我都放在......”
秦蓁蓁猛地转过头拍上门。
她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脸埋进膝盖里。
第五章
一大早,秦蓁蓁就收到使领馆的面谈通知。
她备齐材料,见电梯迟迟不动,便推开安全门改走楼梯。
刚下了半层,就听见压抑的啜泣和说话声。
是秦镜月和周时与。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没有人爱我。”她顿了顿,“我是不是很多余?”
秦蓁蓁正想快步离开,秦镜月却恰好看见她。
四目相对,秦镜月话锋猛地一转:“也许就和姐姐说的一样,我不配吧......”
秦蓁蓁胸口一堵,再也没忍住:“秦镜月,从小到大你演的累不累?”
秦镜月眼泪瞬间掉的更凶,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我控制不住,医生说我有抑郁症,我枕头下一直放着刀片......”
周时与心疼的拭去她的泪水,看向秦蓁蓁的目光带着谴责和不信任。
秦镜月扑进他怀里,哭喊出声:“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想活了!”
瞬间周时与的神色一变,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向她。
“秦蓁蓁,抑郁症是能随便刺激的吗?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
他劈头盖脸的指责像冰雹一样砸下来,根本不容秦蓁蓁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秦蓁蓁怔在原地,她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他的主人格,还是另一个人格了。
又或许是伪装成的另一个人格,不过都不重要了。
她转身继续向下走,将那些吵闹、指责和哭泣声甩在身后。
刚走到一楼楼梯口,秦蓁蓁看见一个女孩正按着开门键对手机抱怨
“镜月姐的大冒险惩罚真奇怪,非要我按着电梯十分钟……”
秦蓁蓁的脚步一顿,就在这一瞬间她猝不及防被一个麻袋兜头罩下!
意识在惊恐的挣扎中逐渐陷入黑暗,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废弃仓库。
刺鼻的霉味和灰尘味钻入鼻腔,她的双手被反绑,周时与站在她面前。
他的声音冰冷,对着旁边的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