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
宋时川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前男友？"
"嗯。"
"看起来很不甘心啊。"他踩下油门，"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位叶教授。"
二十分钟后，叶景深的车停在了宋家大门口。
他脸色阴沉地下车，身后跟着季小雅。
季小雅穿着孕妇装，小腹微凸，看起来已经四五个月了。
"晓晓！"她远远地就开始挥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没理她，直接看向叶景深："有事？"
"跟我回去！"他上前就要拉我的手，"你这是在胡闹！"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这个小动作让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晓，你真的要为了赌气毁掉自己？"
"毁掉？"我冷笑，"我觉得是解脱。"
"解脱？"他的眼中闪过痛色，"我们五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值一提？"
"五年？"我歪着头想了想，"算算时间，季小雅怀孕五个月，刚好是我们五周年纪念日那天。叶景深，你可真会挑时间。"
他的脸瞬间白了。
季小雅在旁边柔柔弱弱地说："晓晓，你别误会，那天深哥喝醉了，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我直视她的眼睛，"也是被迫的？"
她低下头，摸着肚子："我知道你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
"我恨你？"我笑了，"季小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宋时川适时地走了出来，搂住我的腰："老婆，谈完了吗？"
老婆这两个字让叶景深的脸色更加难看。
"宋时川，你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趁人之危？"宋时川挑眉，"叶教授，是你自己不要这么好的女人，我不过是捡了个便宜。"
"便宜？"叶景深怒极反笑，"你以为她是真心嫁给你的？她只是在报复我！"
"那又怎样？"宋时川不以为意，"我等她三年了，只要她愿意嫁给我，什么原因都行。"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温柔："而且，日久生情这种事，我有信心。"
叶景深死死盯着我："苏晓，你真的甘心做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
"没有爱情？"我靠在宋时川怀里，"谁说没有爱情的？"
叶景深的眼中闪过希望："你是说..."
"我是说，我对宋时川有感情。"我直视他的眼睛，"虽然比不上你们的轰轰烈烈，但至少不会背叛。"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
季小雅在旁边抽泣："晓晓，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吗？深哥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我打断她，"为了我背着我和你上床？为了我让你怀孕？还是为了我要我帮你们养孩子？"
季小雅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叶景深突然跪了下来："苏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再也不会碰季小雅！"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三年前，我为了一件小事向他道歉，他冷着脸说："苏晓，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现在，该我说这句话了。
"道歉有用吗？"我转身往屋里走，"来晚了，叶景深。"
2
宋时川关上门，将叶景深和季小雅关在了门外。
"老婆，你刚才太帅了。"他眼中满是崇拜，"特别是最后那句'来晚了'，简直是绝杀。"
我靠在沙发上，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累了？"宋时川坐到我身边，"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