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拉着林若曦的手,转身就走,留下赵宇等人在原地气得脸色铁青。走远后,林若曦看着王羲云的侧脸,轻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你被人嘲笑。”
王羲云停下脚步,转过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傻瓜,跟你没关系。他们笑我,是他们浅薄,看不到你的好。在我心里,你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好上千倍万倍。再说,被人嘲笑几句又如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
林若曦心里一暖,眼眶微微泛红。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帮王家渡过难关,让那些嘲笑他们的人刮目相看。
赏花宴后,京中果然传开了王羲云“娶寒门妻丢尽脸面”的话。不少商户怕得罪赵宇等人,都不敢跟王家合作,连之前一直合作的绸缎庄,也找借口取消了订单。王羲和夫妇更是天天在李氏面前抱怨,说都是林若曦害了王家。
王羲云却毫不在意,依旧每天陪着林若曦研究三轮自行车的图纸,还帮她找来了更好的木料和铁料。有一次,他去铁匠铺取零件,正好遇到赵宇和几个公子也在那里。赵宇看到他,故意大声说:“哟,这不是王三公子吗?怎么,娶了寒门妻,连买零件的钱都要自己跑了?要不要兄弟接济你点?”
旁边的公子们都哈哈大笑起来。铁匠张师傅看不下去,想帮王羲云解围,却被王羲云拦住了。他淡淡一笑:“多谢赵公子好意,不过我王家还没穷到要靠别人接济的地步。倒是赵公子,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嘲笑别人,怕是以后要靠家里养一辈子吧?”
赵宇被怼得脸色通红,指着王羲云说:“你!你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和你那个寒门妻,能撑到什么时候!”
王羲云没再理他,取了零件就走。回去的路上,车夫忍不住说:“公子,那些人太过分了,您怎么不跟他们理论啊?”
王羲云笑道:“跟他们理论有什么用?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回去,帮若曦把零件送过去,她还等着用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若曦的三轮自行车终于快要造好了。可就在这时,王家布纺又出了问题——苏家、顾家、齐家联合起来,不仅压低布价,还高价垄断了城南的蚕丝供应,甚至暗中派人在王家的运输路上使绊子,导致王家的布匹要么延误交货,要么损坏,短短一个月,就损失了近万两银子,库房里积压的布匹堆得像小山,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这天晚上,王羲云回来时,眼底满是红血丝,连饭都没吃,就坐在书房里唉声叹气。林若曦端着一碗热汤进去,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问道:“是不是布纺的事又糟了?”
王羲云叹了口气,接过汤碗却没喝,只是低声道:“今日苏州的大客户取消了订单,还说以后再也不跟我们王家合作了。若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个月,王家就要破产了。”
林若曦皱了皱眉,她记得原主的记忆里,王家的纺织技术是京都最好的,织出来的“云纹锦”连宫里的娘娘都喜欢,怎么会竞争不过其他三家呢?她追问道:“咱们的布质量这么好,怎么会没人要?是价格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