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助理上楼，进了陆承宇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外是繁华的街景。我坐在沙发上，把结婚证放在茶几上，等着。
大概半小时，陆承宇进来了，领带松了点，脸上带着疲惫。“找我有事？”他坐在办公桌后，拿起水杯喝水。
“林薇薇抢了张教授的号，我妈不能等。”我把茶几上的结婚证推过去，“陆承宇，这不是你的交易，是我妈的命，你得帮我。”
他看了眼结婚证，又看我，眉头皱起来：“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了，让他留个名额，你别闹。”
“我闹？”我站起来，走到他办公桌前，“她跑到医院挑衅我妈，说就是故意抢我的号，你说我闹？”
陆承宇放下水杯，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问院长，张教授的名额什么时候能给苏晚，让他现在回复。”挂了电话，他抬头看我：“今天给你答复。”
我盯着他：“如果今天没答复呢？”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里的复杂，我看不懂。过了十分钟，助理发来信息，陆承宇看了眼，说：“院长留了个名额，下周三坐诊。”
我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下来。“谢谢。”
他没接话，只是说：“你先回去，有问题让助理跟我对接。”
我走出办公室，助理在门口等我，递过来一张纸条：“太太，这是张教授坐诊的时间和地址，你收好。”我接过纸条，捏在手里，心里却没踏实——林薇薇不会就这么算了。
04a 玩偶服里的隐忍
下午三点，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林薇薇的声音传过来：“苏晚，晚上承宇生日派对，你来帮忙。”
“我不去。”我直接拒绝。
“别呀，”她笑了，“你不来，张教授的名额确认单，我可没法给你。”
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她发来一张照片，是件厚重的熊本熊玩偶服，“穿这个来派对打杂，端茶倒水，做得好，我就把确认单给你。”
“地址发我。”我挂了电话，心里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傍晚六点，我到了派对场地，是个私人会所。工作人员把玩偶服递给我，衣服很重，我套上的时候，差点没站稳。拉链拉到脖子，里面又闷又热，没几分钟就出汗了。
“跟着我，别出错。”工作人员带我进了派对大厅，里面很吵，音乐声、笑声混在一起。林薇薇站在人群中间，穿着漂亮的礼服，被人围着敬酒。
我拿着托盘，里面放着酒杯，跟着工作人员给宾客递酒。玩偶服的视野不好，我只能低头看路，生怕撞到人。
走了两圈，林薇薇朝我走过来，手里拿着杯红酒。“哎呀，”她手一歪，红酒全洒在我背上，红色的酒渍在黑色玩偶服上格外显眼，“真不小心，你去洗手间擦擦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我点点头，往洗手间走。拉开玩偶服的拉链，掏出手机，看见助理发来的信息：“张教授手术名额已确认，下周三上午九点坐诊，放心。”
我松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用纸巾擦了擦背上的酒渍。酒渍渗进衣服里，擦不掉，我只能重新拉上拉链，回到派对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