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的手，碰了你几次？”
苏晚身体一僵：“只是必要的接触，拍戏需要...”
“我问，几次？”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苏晚深吸一口气：“三次。一场是告别戏，他拥抱了我；一场是跳舞戏，他扶着我的腰；还有一场是...”
话没说完，陆沉舟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让她无法挣脱。
“记得这么清楚？”他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笑意，“是不是很回味？”
“沉舟，那只是工作。”苏晚试图解释，“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是吗？”他松开手，转身又倒了一杯酒，“那为什么拒绝我为你安排的晚宴，跑去见那个资助生？”
苏晚的脸色瞬间白了：“你怎么知道...”
“苏晚，”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猜为什么这四年来，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为什么最好的资源都送到你面前？为什么那些嫉妒你的对手突然就消失了？”
她当然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陆沉舟的话就是圣旨。他一句话能让人上天，也能让人永世不得超生。这四年来，他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也为她铺平了所有道路。
作为回报，她必须完全属于他，身心都不能有丝毫偏离。
“林深他...病了，很严重。”苏晚低声解释，“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我只是去看看他。你安排的晚宴我很重视，但我真的...”
“那个资助生，比我还重要？”陆沉舟打断她，声音危险地上扬。
苏晚急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人命关天，我以为你会理解...”
“我以为你明白自己的位置。”陆沉舟放下酒杯，走向她，“看来是我太宠你了，让你忘记谁才是金主。”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不容拒绝。苏晚僵硬了一瞬，随即软化下来，回应着他。这是他们之间经常上演的戏码——她惹他不快，他施以惩罚，最后以身体的妥协收场。
但今晚，陆沉舟似乎格外愤怒。他松开她，眼神阴沉。
“从今天起，停止对那个资助生的所有资助。不许再见他。”
苏晚震惊地看着他：“不行！林深的病正在关键期，现在停止资助他会死的！”
“那就让他死。”陆沉舟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苏晚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你明明知道林深对我多重要！”
“多重要？”陆沉舟逼近一步，“比你的职业生涯还重要？比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还重要？苏晚，想想清楚，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明天我就能让你从云端跌落尘埃，就像四年前把你捧上去一样容易。”
苏晚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所以你一直觉得，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你赐予的？我的努力我的天赋都不值一提？”
“你的努力？你的天赋？”陆沉舟冷笑，“这个圈子里有努力有天赋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只有你成功？因为你幸运地遇到了我，而我很喜欢你的...听话。”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插苏晚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四年了，她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陆沉舟对她至少有一丝真情，而不是纯粹的占有和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