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乃浩岄门大师兄,最是仁善正义。
救下邪教教主之女并认作义妹。
阮星衣想要漂亮簪子,他给她买。
阮星衣想要放风筝,他陪她放。
阮星衣想要萤火虫,他帮她抓……
而我成为众人眼中,只知哭闹心胸狭隘的妻子。
后来,阮星衣被打成重伤,需得双修恢复功力 。
江远之再一次言辞恳切:
「阿枝,我与星衣绝无半点儿女私情。」
「双修实乃迫不得已,你莫要多想。」
「救了她,也算是为你腹中胎儿积德了。」
「只这一次,可好?」
这次,我难得大度:「好。」
他不知的是,我腹中胎儿早已被阮星衣毒死。
而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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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吓着咱们阿枝吧?」
江远之眉眼含笑,揉了揉我的发。
我靠坐在床头,能看到镜中的自己面无血色。
就在一盏茶前,烛火尽数熄灭。
我怕黑,只有江远之知道。
而江远之毫不吝啬地告知了阮星衣。
阮星衣装神弄鬼,用暗器灭了我屋中烛火。
扮作红衣女鬼在窗外飘荡。
我不怕鬼,可我实在怕黑。
险些当场窒息而亡。
江远之被尖叫声引来,没有责备阮星衣半句。
「我只是逗逗嫂嫂。」
「嫂嫂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阮星衣抹去脸上的血,完全没当回事。
她叫我嫂嫂,是因着江远之认了她做义妹。
认邪教教主之女当义妹,也只有江远之能干得出来。
可天下人没有谁指责他。
反而都夸他及时拯救了一个清纯无辜少女。
这些年来,只要阮星衣想要的,没有他江远之给不了的。
可他给阮星衣的,明明都该属于我。
我哭过闹过。
在他眼里都成为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久而久之,人人知我心胸狭隘,连夫君义妹的醋都要吃。
此前因着阮星衣一句不喜江远之与我同床。
江远之重欲,要得凶。
却从那以后未再与我睡过一屋。
今晚之事,阮星衣不当回事,江远之也没放心上。
我深吸了口气,扯开他的手。
见我冷着脸,他的笑容慢慢僵住。
随即消退干净。
「这点事何至于你闹脾气?」
「星衣知分寸,不过是性子贪玩罢了。」
阮星衣冲我眨了眨眼,一脸无害。
「是啊嫂嫂。」
「你不会为着这点小事生气吧?」
见她出声,江远之转过头。
宠溺地笑了笑。
起身拿了帕子给她擦掉脸上的血迹。
动作轻柔。
「你啊你,下次不许再这么玩了。」
「你看都把你嫂嫂吓成什么样了。」
他擦完,又坐下握住我的手。
仍是笑意满满。
「阿枝胆子小,经不住吓。」
「我就这么一个阿枝,可别吓坏了。」
我看着这样的他,胸口酸闷。
分明他知道我最怕黑,也曾因此千里寻得夜明珠赠与我。
那时他握着我的手。
含情脉脉:「每一晚就让它代替我陪在阿枝身边,守护阿枝。」
我信了。
他说想娶我,我便嫁给他。
他说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我即便无半点武力,也愿跟随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