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笔记本封面有点开胶，想粘一下。”苏晚赶紧把芯片藏进掌心，合上笔记本。
母亲没多想，随口提了句：“对了，今天听你爸说，林薇薇家好像不是普通家庭，她爸是做电子元件生意的，和咱们苏家还有点旧交情呢。”
苏晚的动作顿住。原书里明明写林薇薇是家境贫寒的转学生，怎么会和苏家有旧交？还做电子元件生意？这和芯片的事岂不是刚好对上？
正恍惚着，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和上次陆承泽打过来的不是同一个。
她走到阳台接起，听筒里传来陆承泽压低的声音：“芯片找到了？别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林薇薇。”
苏晚攥紧手机，追问：“你怎么知道芯片的事？你和林薇薇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只留下一句“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便匆匆挂断。
夜风卷起窗帘，苏晚看着掌心的芯片，只觉得这盘棋，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陆承泽到底是敌是友？
第二天一早，陆承泽的车就停在了苏家楼下。苏晚攥着口袋里的芯片，坐进副驾时，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像是一整晚没睡。
“去哪？”苏晚问。
陆承泽没说话，只发动车子，往城郊方向开。沿途的风景越来越偏僻，最后停在一栋废弃的电子元件厂前，铁锈斑驳的大门上，还贴着模糊的“停工”告示。
“这里是我叔叔三年前关掉的厂。”陆承泽率先下车，声音沉了些，“林薇薇父亲当年在这做过技术主管，后来和我叔叔闹掰，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批核心资料。”
苏晚愣住，这和原书里写的“林薇薇父亲早逝，家境贫寒”完全不一样。
陆承泽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旧文件夹，翻出泛黄的合同：“你爸和我叔叔谈的城西项目，其实是个幌子，他们真正想要的，是苏家的客户名单。那芯片，是用来窃听的。”
苏晚攥紧芯片，指尖发颤：“他们为什么要针对苏家？”
“旧怨。”陆承泽的眼神暗了暗，“当年你爷爷拒绝帮林父翻身，林父一直记恨着。”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陆承泽脸色一变，拉着苏晚躲到厂房后的铁架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厂门口，下来两个穿黑衣的人，径直走向大门，在门上画了个和笔记本十字纹相似的符号，又匆匆离开。
“他们是林薇薇背后的人？”苏晚压低声音问。
陆承泽没回答，只是盯着那个符号，眉头拧得更紧。苏晚忽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浅疤，和她前世在陆承泽叔叔手上见过的疤痕，形状有些像。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对不对？”苏晚追问。
陆承泽转头看她，眼神复杂得让她看不懂：“我只知道一部分。”
风卷着灰尘吹过，远处的引擎声再次响起，那辆黑色轿车竟又绕了回来。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陆承泽却突然将她往身后藏了藏，声音压得极低：“别出声。”
黑色轿车的车灯扫过厂房墙面，苏晚屏住呼吸，攥着陆承泽袖口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她看见两个黑衣人拿着手电筒下车，光束在铁架间晃来晃去，其中一人抬手敲了敲生锈的机器，声音隔着夜风传过来：“确定那丫头把芯片送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