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B超单,上面显示着一个初具人形的胎儿。
下面附着一行字:【若烟,别怪我,墨川说了,只有你的肚子,才能孕育出他们墨家最完美的继承人。】
是阮卿卿。
她承认了!
她不仅占了我的身体,还要用我的肚子,去生墨川的孩子!
我腹中的胎儿,是我和岸之期盼已久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阮卿卿她怎么敢……
我气血攻心,正要扑过去抢手机,墨川却先一步将我拽进了怀里。
他的手臂将我死死禁锢。
他看着手机屏幕,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
“我的继承人?蠢货,那不是继承人,那是献给‘神’的祭品。”
我僵在他怀里,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
“而你,就是催熟祭品的养料。”
2.
我推开他,无法理解地看着他。
“你……你说什么?”
祭品?养料?这都是什么疯话!
我和他离婚已经一年,这一年我们再无瓜葛。
孩子是岸之的,只能是岸之的!
墨川没有解释,只是用一种评估货物的眼神打量着我,或者说,打量着我这具属于阮卿卿的,干瘪的身体。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给我好好地‘养’着它。”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用一把巨大的铜锁,从外面锁上了地下室的门。
我听着门外沉重的落锁声,和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整个人脱力地跌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一切都太混乱了。
身体被换,孩子成了什么鬼祭品,前夫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强撑着检查了这个小小的地下室,唯一的通风口被铁条焊死,门是我无论如何也撞不开的铜锁。
到了晚上,墨川回来了。
他提着一个黑色的金属桶,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桶里装着满满一桶黏稠的,暗红色的液体,还在微微地冒着热气。
他将桶放在我面前,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喝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你喝,你就喝,哪来那么多废话?”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看着那桶散发着恶臭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没有动,我怕里面有毒。
见我没反应,墨川皱起眉,直接拎起桶,捏着我的下巴就往里灌。
“咳咳……”我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流下,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味。
“这是‘圣血’。”他面无表情地说,“对那个祭品好。”
我愣住了。
他凭什么这么笃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还给我喝这种恶心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墨川每日回来,带着一桶那种所谓的“圣血”,强迫我喝下去。
然后,他就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用一种审视的、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我尝试过各种方法与他沟通,告诉他我真的是季若烟,但他从不相信,只当是阮卿卿在发疯。
我也试图从他口中套出更多信息,但他守口如瓶。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他偶尔丢下的财经报纸上,寻找关于“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