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这时，小陈抱着合同和碎纸机回来了。
我从小陈手里拿过那份厚厚的合同，在他面前晃了晃。
“陆总，你看这是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合同封面上，瞳孔缩了一下。
“你花了三百亿，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猜，我现在想拿它做什么？”
没等他回答，我已经将合同的第一页，塞进了碎纸机的入口。
“滋啦——”
刺耳的声音响起，昂贵的纸张被瞬间切割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陆砚川的脸色变了。
“温念，你住手！”
“住手？”我笑得更开心了，“为什么？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我搞砸了，我亏了三百亿，我成了全城的笑柄，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爽翻了？”
我把第二页、第三页……一页一页地塞进去。
“我告诉你，陆砚川，我温念就算把这三百亿扔进水里听个响，也绝不会让你占到一分钱的便宜！”
“我就是要让你看着，你心心念念的东西，是怎么在我手里变成一堆废纸的！”
“你不是想保护我吗？来啊，你现在就保护我啊！你告诉楼下那些记者，告诉全天下的人，我温念就是个疯子，是个蠢货！”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碎纸机不断吞噬着纸张，像是在吞噬我所有的理智和尊严。
陆砚川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直到我将最后一页合同也塞了进去，整个办公室只剩下碎纸机空转的嗡鸣声。
我脱力地靠在办公桌上，大口地喘着气。
【目标人物陆砚川憎恶值+50，+80，+120……】
【任务进度：30%】
还不够。
我抬起眼，看向他。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的蠢样吓到了？”
他终于动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然后，在我惊愕的目光中，他伸出手，轻轻地，拂去了我脸颊上的一滴泪。
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哭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知道，你委屈。”
我猛地后退一步，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你没资格！”
“是，我没资格。”他收回手，攥成了拳，“温念，我们谈谈，好吗？就我们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