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丹真人的味道，果然比筑基修士要美味得多。”我看着她，露出一抹让她毛骨悚然的微笑，“师妹，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三年前，没有直接杀了我？”
恐惧，终于彻底压倒了她身为正道天骄的骄傲。
“救命！有魔头入侵——”她捏碎了一枚传讯玉符，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了整个青岚宗。
她不敢再战，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拼命向洞外逃去。
我没有追。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大餐，才刚刚开始。
宗门大比，就在今天。此刻，外门演武场上，必然聚集了青岚宗所有的弟子和长老。
林清雪选择了一个最好的舞台，来宣告我的死亡。而我，将在这个舞台上，宣告我的新生。
我捡起地上那柄“寒月”剑，血气涌入，剑身上的清冷月华瞬间被染成了妖异的血红色。我缓步走出万蛇窟，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非但没有让我感到不适，反而让我体内的血液更加沸腾。
演武场上，人声鼎沸。
数千名弟子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中央擂台上两名内门弟子的比试。高台之上，掌门与各位长老正襟危坐，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道狼狈的白色身影从天而降，踉跄地落在高台前，正是林清雪。
“清雪！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惊慌？”掌门长风真人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林清雪跪倒在地，声音发颤，指着万蛇窟的方向：“师尊！苏晴……苏晴她堕入魔道了！她杀了刘师兄，还想吸食我的修为，她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苏晴？”
“那个灵根被废的废物？她怎么可能杀人？”
“堕入魔道？开什么玩笑！”
长风真人脸色一沉，一股磅礴的神识瞬间扫向万蛇窟。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我来了。
我一步一步，踏着虚空，从远处走来。没有御剑，也没有施展任何飞行法术，就那么闲庭信步般地走在空中。每一步落下，脚下都仿佛有一朵无形的血色莲花悄然绽放，又瞬间湮灭。
我身上还穿着那件满是污渍的杂役服，但此刻，在所有人眼中，那破烂的衣衫，却比魔王的黑袍更加令人心悸。
“苏晴……”长风真人站起身，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你……你的修为？”
他看不透。在他金丹大圆满的神识探查下，我仿佛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影，又仿佛是一个由纯粹的杀戮与怨念构成的黑洞。
“掌门师伯，别来无恙啊。”我停在演武场上空，俯视着下方成千上万张惊骇的脸孔，目光最终落在了高台之上。
我看到了我的师尊，玉衡长老，她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有震惊，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忌惮。
“孽障！你竟敢修炼魔功，残害同门，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一位执法长老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同门？”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三年前，你们挖我灵根，废我丹田，把我丢进浣衣坊自生自灭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同门’？刘康当众羞辱我，踩碎我手骨的时候，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老，又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