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当着她全家人的面，把一碗滚烫的汤泼在我脸上。
「一个月三万块，你还想娶我？我妹男朋友直接给了她三十万彩礼！」
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她爸妈冷眼旁观，她妹妹更是捂着嘴偷笑。
我忍着屈辱，转身就走。
结果刚出小区，她妹妹追了上来，直接塞给我一张卡。
「哥，这里是三十万，你别怪我姐，她就是爱慕虚荣。」
我以为她在羞辱我，正要发作。
她却突然抱住我，哭着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娶我吧，这三十万就是我的嫁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彻底懵了。
第二天，我正准备带她妹妹去民政局，前女友却打来电话，哭着说她知道错了。
更炸裂的是，她告诉我她妹妹的男朋友，其实是个专骗彩礼的惯犯。
1.
滚烫的菌菇汤从我头顶淋下，顺着发梢，流过脸颊，浸透我为了今天特意换上的白衬衫。
黏腻，滚烫，火辣辣的疼。
我女朋友林雪，端着空了的汤碗，满脸鄙夷。
「陈默，你听不懂人话吗？」
「一个月三万块，你还想娶我？你配吗？」
她指着旁边一脸得意的妹妹林薇。
「看看我妹妹！她男朋友张超，第一次上门就带了十万的礼品，订婚直接给了三十万彩礼！」
「你呢？你今天带了什么？几瓶破酒，两条破烟？」
餐厅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雪的父亲，我未来的岳父，慢条斯理地擦着嘴，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她的母亲，则抱着手臂，冷哼一声。
「小雪，别跟这种人废话，浪费时间。我们家的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而那个被当成榜样的妹妹林薇，正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地，看似在偷笑。
那笑容，比滚烫的汤，更让我觉得刺痛。
我和林雪恋爱三年。
三年来，我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她说喜欢名牌包，我啃了两个月馒头，给她买下。
她说想去旅游，我透支信用卡，带她去了巴黎。
我以为，我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
我以为，我们马上就要修成正果。
今天，我鼓起所有勇气，向她父母提出结婚。
换来的，就是这一碗汤的羞辱。
我内心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成灰烬。
但我没有发作。
我只是沉默地，一言不发地，脱下身上黏腻的西装外套。
然后，我把它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碾。
「这件西装，一万二，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现在，它脏了。」
我抬起头，看向林雪。
「我们，也一样。」
说完，我转身，决绝地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林雪的尖叫：「陈默！你敢走！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我没有回头。
走出小区，十一月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湿透的衬衫紧贴着皮肤，一片冰凉。
心里的屈辱和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我对着路边的垃圾桶，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骨节传来的剧痛，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哥！陈默哥！」
是林薇。
她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拦在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