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当朝最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他有个手段狠厉的白月光太后。
两人斗智斗勇,搅得朝堂腥风血雨。
直到我腹中的孩子被一杯毒酒化为血水。
他将我揽入怀中,沉声安慰:
「别怪她,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用这孩子逼我退步。」
「她知我不会让你有事,这不过是她试探我的手段。」
话音未落,宫里就传来太后头风发作的消息,他立刻起身赶去。
他走得太急,甚至没发现我藏在袖中的那半杯毒酒。
久违的系统终于被触发:「任务更新,死在男主手中即可回归。毒酒药性被篡改,宿主可以选择是否饮用。」
我望着窗外他远去的背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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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你回来了。」
我靠在软榻上,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他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玄色的王袍上还沾着夜里的寒气。
「嗯,太后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他解下外袍,坐到我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る的疲惫。
「我让太医给你开了安神汤,你趁热喝了,好好睡一觉。」
侍女将温热的汤药端了上来,浓重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自然地接过碗,舀起一勺,细心地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动作熟练,一如往昔。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张曾让我沉沦了无数个日夜的俊美面孔。
系统说,只要死在他手里,我就能回家了。
而这碗安神汤,就是催我上路的引子。
见我迟迟不张嘴,他微微蹙眉:「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伸手,将药碗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我自己来吧。」
说罢,我仰头,将那碗漆黑的药汁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咳咳……」
许是喝得太猛,我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他立刻心疼地为我拍着背,语气里带着责备的宠溺:「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我顺过气,直起身子,淡淡地看着他:「以后,都听话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的温情褪去,沉声问:「还在为孩子的事,怪我和她?」
他伸手想将我揽入怀中,被我不着痕迹地避开。
「萧珩,」我轻声问,「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他怔住了,片刻后无奈地摇头失笑:「胡说什么?有本王在,你死不了。」
是啊,我的夫君是摄政王,权倾朝野,手眼通天。
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陆知意,给我下了多少次绊子,明里暗里多少手段,他总能轻易化解。
这一次,也绝不会是例外。
他以为。
他眼中的纵容和宠溺,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这一场撕心裂肺的丧子之痛,于他,不过是他和白月光之间,一场无伤大雅的情趣和博弈。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记得,他也曾在意过的。
那时我们新婚,陆知意还是贵妃,在我的茶里放了让她脸上起红疹的相克之物。
萧珩勃然大怒,当夜便闯入宫中,给了她一记耳光,警告她安分守己。
可第二天,陆知意便在宫中闹着上吊。
他赶到时,她脖颈上已经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