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社交媒体上晒他们一起做公益的照片,标题写着:“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救赎。”
可我知道,他账户里突然多出的五百万转账来自哪里。
我也知道,他私下租住的豪宅是谁付的租金。
但我没说破。
因为那时候的彤恋溪,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
她甚至在家族会议上宣布要和林浩订婚。
“他不在乎我的身份,只爱我这个人。”她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挑衅。
我只回了一句:“那你最好祈祷,他真的如你所说。”
一年后,真相爆发。
林浩被曝同时交往七名富家女,其中三人已怀孕;他名下三家公司全是空壳,专门用于骗取投资款;甚至连他的学历都是伪造的。
而最致命的一击,是一段录音——他在电话里对朋友说:“彤恋溪最好骗了,她说她想要纯粹的爱情,我就装深情。等我把她家的海外信托基金套出来,立马消失。”
录音曝光当天,彤家股价暴跌30%。
彤父震怒,强行将她召回京都,并宣布解除所有对外联姻计划。
她就这样狼狈地回来了。
而我,在机场嘲讽了她。
我以为她会彻底崩溃,会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可没想到,一个月后,她出现在京城最顶级的艺术品拍卖会上。
那是霖家主办的年度盛会,政商名流云集。
我作为主理人站在台上致辞,余光瞥见她穿着一袭墨蓝色丝绒长裙走进来,妆容精致,气场全开。
她径直走向VIP席位,坐在我对面。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锋,她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拍卖进行到中场,压轴拍品登场——一幅明代古画《寒江独钓图》,估价八千万,最终由一位神秘买家以一点二亿拍下。
全场哗然。
主持人宣布买家姓名时,全场寂静:“彤·恋·溪。”
我眉头一皱。
那幅画,早在半年前就被我父亲内定给某位退休高官,怎么可能出现在公开拍卖?
更诡异的是,付款方式是现金支票,且当场结算。
散场后,我在走廊拦住她。
“你哪来的钱?那幅画本不该上拍。”
她靠在墙边,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你说错了。它不该上拍,是因为有人想用它洗黑钱。而我现在,把它变成了合法资产。”
我心头一震。
她竟然查到了那笔暗账?
“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舔伤口?”她冷笑,“我是回来清算的。”
“林浩只是个开始。你们霖家这些年做的那些事,一笔一笔,我都记着。”
她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飘在空气里:
“霖御尘,别以为你永远都能赢。”
那一夜,我调出公司近三年的所有异常交易记录。
有三笔总额超过两亿的资金流向境外空壳公司,经手人是我的亲信助理。
而监控显示,那人在过去三个月里,频繁出入彤家老宅。
我终于意识到——
她不是来疗伤的。
她是来掀桌子的。
烟雾缭绕中,我指尖的雪茄燃尽了长长一截烟灰,如同我此刻沉甸甸的心事。窗外是霖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曾几何时,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以为自己是这座城市的无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