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飞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就在气氛尴尬到极点的时候，姜然的手机响了。
她赶紧拿起手机，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包厢。
2
包厢外面的走廊，姜然靠在墙上。
她知道，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果然，没过多久，王导就追了出来。
“姜然，你怎么回事？刘总的面子都敢不给？”王导的语气有些责备。
姜然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王导，什么意思，你我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我做不来。”
王导叹了口气，说：“姜然啊，你还是太年轻。这个圈子里的水有多深，你不是不知道。刘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机会，你可别犯傻。”
“福气？”姜然冷笑一声，“这样的福气，谁爱要谁要。”
王导见她油盐不进，也有些急了：“你别不知好歹！刘总说了，今天晚上，你要是肯留下，下一部戏的女主角就是你。而且，他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姜然看着王导。
她实在想不明白，平时在片场那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怎么一到了资本面前，就变成了这副嘴脸。
“王导，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姜然的语气很坚决。
王导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凑到姜然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姜然，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刘总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要是今天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这话里的威胁，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姜然的心里一阵发冷。她知道，王导说的不是假话。
刘景飞那样的人，想要毁掉一个她这样的小演员，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但她还是不想妥协。
“王导，谢谢你的‘提醒’。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姜然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姜然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知道，她今天得罪了刘景飞，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但她不怕。她相信，只要她还有演技，只要她还能演戏，她就一定能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
然而，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3
第二天一大早，姜然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是她老家的亲戚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然然，你快回来吧！你弟弟，你弟弟他出事了！”
姜然的脑袋“嗡”地一下就炸了。
她颤抖着问：“我弟弟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你弟弟他……他从楼上跳下去了！”
姜然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扶着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怎么会这样？我弟弟好端端的，怎么会跳楼？”
“说是……说是借了高利贷，还不上了。”
高利贷？
姜然根本不相信。
她弟弟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一直都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去借高利贷？
刘景飞。
一定是刘景飞。
她昨天才刚刚拒绝了他，今天她弟弟就出事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