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怕刘景飞的报复。
姜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就像是一个被困在蛛网上的小飞虫，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那张由权力和金钱编织而成的大网。
就在姜然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的经纪人突然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
“姜然，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回公司一趟，刘总要见你。”
姜然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知道，刘景飞这是在向她下最后的通牒了。
5
进经纪公司的大门，姜然感觉空气都比外面冷了几分。
前台小姐姐看到她，眼神躲闪，连个招呼都没打。
曾经那些热情地围着她转的同事，此刻都像躲瘟疫一样，远远地避开了她。
人心凉薄，世态炎真。
姜然在心里冷笑。
她的经纪人李姐在办公室里等着她，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李姐是带她入行的第一个人，五年里，她们名为同事，情同姐妹。
“然然……”李姐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你……你还好吗？”
“我没事。”姜然的语气平静得吓人，“他怎么说？”
李姐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房卡，放在桌上。“刘景飞说，今晚八点，在市中心的丽晶酒店顶层套房，他会等你。”
李姐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还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去，网上所有关于你的负面新闻，他会让人立刻删掉。你弟弟欠下的那些所谓的高利贷，他也会帮你‘摆平’。下一部戏，还会是你的女主角。”
“那如果我不去呢？”姜然问。
李姐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艰难地开口：“他说，如果你不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不只是你，还有你在老家的父母……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家破人亡。”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是把姜然往绝路上逼。
姜然看着那张房卡，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李姐以为她要崩溃了。
她抬起头，“好，我去。”
“然然，你别傻！”李姐一下子就急了，抓住她的手，“你不能去！这去了就是羊入虎口，你这辈子就毁了！”
“李姐，”姜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再被毁掉的了。我弟弟死了，我的名声臭了，我的事业也快完了。我现在，就是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