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在老城区租下这套五百块的公寓时,以为只是穷毕业生的过渡。
入住当晚收到陌生短信,提醒我别开厨房的窗。
后来每天深夜,短信里的话总跟失踪三年的闺蜜日记重合。
我在阳台角落找到日记里提过的银色风铃,挂钩缠着浅棕发丝。
发信人说三点带风铃去阁楼,就能知道闺蜜在哪。
我攥紧装着录音笔的口袋,没说我早查清,这公寓五年前就死过一个女孩。
而房东阿姨递钥匙时,指甲缝里还沾着跟风铃上一样的灰尘。
1.低价公寓的诱惑
毕业俩月,我揣着简历跑遍了大半个城,最后还是只能攥着兜里仅剩的三千块,在老城区的巷子里瞎晃。
房租贵得吓人,合租的次卧都要一千五,我那点钱连押金都不够。
那天傍晚,太阳快沉到屋顶后面,我累得靠在电线杆上喘气,眼角突然瞥见墙上贴的租房广告。
“老城区三楼,两室一厅,月租五百,家具齐全”。
末尾留着个名字,张桂兰。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凑近了又看一遍,没错,就是五百。
赶紧按广告上的电话打过去,接通的是个声音有点哑的阿姨,说 “你现在过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一栋灰扑扑的老楼前,看到个穿蓝布衫的阿姨,头发半白,手里攥着串钥匙,应该就是张桂兰。
“跟我上来吧,楼梯有点陡。” 她转身往楼上走,脚步很轻。
我跟在后面,楼梯扶手积着层薄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木板 “吱呀” 响,像是随时要塌。
到了三楼,张阿姨掏出钥匙开门,“咔嗒” 一声,门开了。
我往里瞅,墙皮掉了好几块,露出里面的红砖;客厅的沙发套洗得发白,边角都磨破了;窗框锈得发黑,玻璃上还有道裂纹。
可再想想五百块的月租,我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家具都能用,就是旧了点,” 张阿姨往屋里走,指着卧室,“这间给你住,另一间我堆了点东西,你别进去就行。”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阳台,那里摆着张掉漆的木桌,旁边还有个旧藤椅,倒挺适合看书。
“阿姨,这房租真的是五百?”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张阿姨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是啊,我这房子旧,也没人愿意来,你要是觉得行,咱们现在就签合同。”
我哪还能犹豫,赶紧说 “行”。
合同签得很快,张阿姨没提押金,只收了我第一个月的房租,又把钥匙递给我,“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就住在隔壁楼。”
她走了之后,我把行李箱拖进卧室,打开拉链,里面就几件衣服和几本书。
收拾到天黑,我才想起没买晚饭,刚要拿手机点外卖,屏幕突然蹦出条陌生短信。
号码是无归属地的,内容就一句话:“深夜别开厨房的窗,会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以为是垃圾短信,刚要删,突然听到厨房传来 “呜呜” 的声音。
才想起刚才收拾厨房时,把窗户打开通风了。
我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门口,那声音更清楚了,像是有人在楼下哭,又像是风灌进管道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