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只是个每天加班到深夜的设计狗，却在昨晚被人捂住口鼻拖进了面包车；就连刚在便利店买的热珍珠奶茶，都洒了一身黏糊糊的；甚至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只因下班时多瞥了一眼巷子里的交易，赵虎那伙人就没打算放过我……
好冷。
难道是昨晚加班回家时，没关好出租屋的窗？
林晚缩了缩脖子，试图裹紧身上的旧卫衣。
这卫衣还是去年公司团建发的，袖口早就磨得起了球。
手腕和脚踝被粗麻绳紧紧捆着，绳子边缘磨得皮肤发红。
粗糙的纤维蹭过裸露的肌肤，凉得像冰，还带着刺痛。
周围黑漆漆的。
好像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空气中飘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吸进鼻子里，呛得人想咳嗽。
林晚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动静。
除了自己的心跳声 —— 咚、咚、咚，快得像要跳出来 —— 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她猛地想起昨晚的事。
加班到 11 点，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改了第八版，终于被甲方通过。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楼，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杯热奶茶。
珍珠要多放，糖要三分甜，这是她加班后的小习惯。
走在回家的小巷里，路灯忽明忽暗。
巷尾突然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她好奇地瞥了一眼 ——
原来是赵虎。
那个身材壮得像小山的男人，以前在楼下的棋牌室见过几次。
他正和一个陌生男人递东西，黑色的袋子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林晚没敢多停留，转身想赶紧走。
可刚迈出两步，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鼻子里钻进一股刺鼻的怪味，像消毒水混着汽油。
她想挣扎，可四肢很快就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林晚一跳。
她猛地抬头，仓库门口站着的正是赵虎。
他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橡胶棍，在掌心轻轻掂着，发出 “啪嗒、啪嗒” 的声响。
“你别想着跑。”
赵虎走近几步，影子投在地上，把林晚整个人都罩住了。
“老实点跟着我，还能少受点罪。”
林晚咬着下唇，没敢说话。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赵虎，现在只能先忍着。
赵虎看她不动，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林晚慢慢站起来。
脚踝的绳子勒得太紧，每走一步，都像有针在扎。
她跟在赵虎身后，一步一步走出仓库。
外面是乡间小路。
天刚蒙蒙亮，灰白色的光洒在田埂上。
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几只早起的麻雀，在路边的野草上跳来跳去。
野草上挂着露水，风一吹，水珠落在裤腿上，凉得人打颤。
“走快点！”
赵虎回头催了一句，手里的橡胶棍挥了挥，带起一阵风。
林晚赶紧加快脚步，偷偷抬头看四周。
全是陌生的田野，绿油油的麦子长得齐腰高，连个路标都没有。
她想记住路线，可越走越乱，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
林晚的脚开始发麻，每走一步，脚踝的伤口就疼一下。
她想停下歇会儿，可赵虎根本没停的意思，脚步反而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