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男子的眼神、戒指的符号,如诅咒盘旋梦中,每晚将我拖回那夜。
我开始失眠,夜晚的寂静化为深渊低语。
我在广告公司做文案,埋头于琐碎文字,试图麻痹自己。
但每当夜深,低语如潮水涌来,带来那晚的细节:男子衣衫上的刺绣、他的低语提到“深渊”和“使者”。
我不敢深想,害怕触及真相。
梦中,我站在乡间小路,男子从雾中冲出,眼神空洞,重复:“它在看……它在看……”他的脸变成我的倒影,瞳孔拉长,如深海生物。
我惊醒,冷汗浸透床单,散发腥味。
我翻出童年照片,我和阿明站在村口,身后是禁林,雾气笼罩。
他咧嘴笑,握着自制木剑。
那年我们八岁,常在林子边缘玩耍,直到他看到林子里的“东西”,吓得脸色发白。
我拨他的号码,已停用,孤立感如深渊吞噬。
今晚的电话如刀,刺穿防线。
我坐在床边,双手抱头,试图说服自己是恶作剧。
但那非人声音、戒指的符号,让我无法释怀。
我深吸一口烟,烟雾盘旋,勾起禁林的恐惧——老人说,林子深处有石碑,刻着禁忌文字,能唤醒不可名状的存在。
祖父是村里的渔民,常说大海有“眼睛”,会注视每个贪婪的人。
他去世前,留给我那个木盒,叮嘱我永不打。
我却违背了,找到了戒指,也打开了深渊之门。
我决定回村,面对禁地,寻找答案。
我买了地图、手电筒、威士忌,试图用酒精对抗恐惧。
这条路通向未知,但我别无选择。
3
电话如诅咒,每晚午夜响起,屏幕闪烁扭曲数字,似从虚空生成。
我尝试拉黑,屏幕仍亮起,铃声如深海裂缝传来,震得双手发麻。
接听后,低语刺骨:“你以为能掩埋罪孽?它的目光早已穿透。”“你记得戒指?那是深渊的印记。”
我点亮台灯,影子在墙上扭曲,如禁林黑影。
字迹在笔记本上流动,仿若戒指符号,像是被无形力量操控。
我翻遍旧物,找到祖父的木盒,刻着模糊符文。
他临终警告,盒子藏着家族诅咒,绝不可打开。
那年我在阁楼发现它,空气弥漫腥臭,戒指的诡异光芒刺眼,如活物凝视。
当时十岁,吓得扔下盒子,跑出阁楼,从未告诉任何人。
现在,我戴上眼镜细察,符号流动如星辰裂缝,似低语禁忌秘密。
盒子里有泛黄纸张,写着:“勿唤醒沉睡者。”墨迹湿漉,散发腥味。
我锁回戒指,梦中它从盒中爬出,滚到床边,凝视如深海眼睛。
我查阅文献,符号与沿海渔民部落有关,崇拜“深渊之主”,以鲜血换禁忌知识。
一篇博客提到黑礁村,石碑是深渊之门入口,祭祀者戴戒指为使者。
我怀疑车祸是仪式开端,男子的低语、戒指的符号,指向我不敢面对的真相。
我准备折叠刀、手电筒、威士忌,试图对抗恐惧。
车祸的罪恶感让我成为戒指的目标,低语如触手,缠绕我的理智。
我必须回村,找到石碑,否则我将崩溃。
4
恐惧侵蚀生活,背后冰冷目光如针刺后颈。
街道浓雾涌动,路灯光芒扭曲,如虚空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