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泥鳅整个人被拧得痛到背过身去,疼得脸都要白了。
顾砚川见状,抓住时机,抬脚用力朝着孙泥鳅的肚子上猛踹一脚。
“救命啊!”
他常年在营区里训练,力气很大,这一脚直接给孙泥鳅踹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又疼又犯恶心。
孙泥鳅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忍着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哀嚎:“狗东西,老子要杀了你!!”
他和贾正经在村里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在别人身上吃这么大的瘪!
顾砚川动作很快,还不等他起身,就已经一脚踩在了孙泥鳅的后背上,甚至还碾了两下。
“噗通”一声。
孙泥鳅刚撑着胳膊爬起来一点,就被摁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脸死死地贴着地,被锋利的碎石划出了好几道口子,疼得他面目狰狞,龇牙咧嘴。
“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对你爷爷!老子要杀了你!”
他四肢不停地扑腾,可顾砚川力气实在太大,怎么都挣脱不了,只能拼命地发出猪一样的嚎叫声,说话都含糊不清,还在疯狂嘴硬。
顾砚川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嚣,弯腰顺手从一旁捡起了一根木棍,动作干净利落,抬起木棍猛地朝孙泥鳅的腿上来了一下。
嘴脏,该打。
一旁的贾正经已经挣扎着起了身,一瘸一拐地朝着顾砚川冲了过来,一边冲还一边大叫:“贱人——”
结果刚过来,就被顾砚川一把扣住了手。
随后,顾砚川反手扣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将他的两只胳膊死死别在身后。
他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钳制住了贾正经,死死地摁着他的关节。
贾正经疼得浑身发抖。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要断了!要断了!”他面红耳赤,冷汗直往外冒,瞬间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只有惨叫:“大哥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顾砚川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阴鸷,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刚才不是很威风吗?”
贾正经疼得眼泪直往下掉,涕泪横流地道歉:“不威风了!再也不敢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闷闷的,怎么这么厉害!
被踩在地上的孙泥鳅见势头不对,也连忙跟着哭喊起来:“是啊大哥!我们就是一时糊涂,您放了我们,我们马上就走,再也不找林孟初的麻烦了!”
又听到林孟初的名字,顾砚川脸色更阴沉了。
他脚下微微用力,孙泥鳅的惨叫声又凄厉了几分。
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踩碎了,刚才心底的邪念瞬间消散,只剩下了满心的恐惧。
顾砚川丢掉了木棍,听着他们两人的哭闹,皱紧了眉头,立马抬起手做出手刀,朝着贾正经的后脖子砍了下去。
贾正经两眼一翻,“呃”的一声彻底就晕了过去,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孙泥鳅被他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哭喊,顾砚川脚上的力度就又加重了。
下一秒,同样的动作瞬间落在了他的后颈,他眼前一黑,也跟着晕了过去,连声呜咽都没来得及发出。
解决掉两个麻烦,顾砚川才直起身。
他低下眸子,睨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随后,他朝着洞口的方向看过去,瞥见了那截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麻绳。
麻绳上沾着黄泥,一头还打了个结,一看就是刚用过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麻绳就是贾正经和孙泥鳅两人刚刚用来绑林孟初的。
顾砚川看着麻绳上摩擦的痕迹,心就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发紧,脸色阴沉的恨不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刚才,有没有欺负林孟初?
顾砚川黑着脸,强压下心头翻涌着的怒火,弯腰捡起麻绳,紧紧地攥在手里,指节泛白。
他没再耽搁,转身就走到了贾正经和孙泥鳅的跟前,伸手像拖着死猪一样,把两人拖到了一棵老树的边上。
紧接着用麻绳将两人给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树干上。
这样,哪怕他们短时间内醒过来后,也无法挣脱开来。
确保一切万无一失之后,顾砚川才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朝着山洞走去。
山洞里此刻光线昏暗,只有洞口处透过来了一点阳光,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顾砚川放轻脚步,抬脚慢慢往里走,眸光快速扫视着。
很快,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山洞边上的一个角落里。
瘦弱的姑娘此刻正趴在冰冷的石地上,隐约能看到单薄的肩膀在不停地抖动。
逐渐靠近后,还能听到她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头发散乱地铺在地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露在外面通红的半张脸和染红的耳根。
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只有外衫被丢在一旁。
见此,顾砚川无端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来的还算及时,不然一个姑娘被凌辱了,心里受到伤害的程度,他想都不敢想。
他还没上前,地上的小姑娘突然痛苦地呜咽一声。
也就是在这时,林孟初抬起头来,顾砚川眼神一软。
就算她现在容貌和曾经不同,他也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姑娘。
是曾经跟他没能相亲成功,后来嫁人以后彻底失去联系的林孟初。
“你怎么……”
顾砚川还没说完,林孟初误以为男人是要推开拒绝她。
她豁出去了,直接上前轻轻喘着气,在男人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女孩子的眼眸似水,羞怯中带着大胆的引诱:“帮、帮帮我……”
说完,林孟初闭上了眼,就在她以为男人无动于衷、她引诱失败的时候——
男人的唇重重压了下来。
顾砚川瞳色漆黑,修长的大手解开衣服扣子,然后握住了皮带扣。
他嗓音沉沉:“我会对你负责。”
林孟初呼吸一滞,下一秒就被男人引导着,彻底成为了他的人。
……
旖旎之后,暧昧氛围仍旧未曾消散,山洞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林孟初平稳的呼吸声。
顾砚川将自己的外套扯平,小心翼翼地让林孟初躺好。
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裹着阳光的暖意,林孟初莫名心安了不少,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几分。
她侧躺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脸上的泪痕还是湿的,留下淡淡的水痕。
散落的发丝滑落下来,恰好遮住了感染发炎后毁容的瘢痕,只露出了半边脸颊。
她的皮肤特别白,在昏暗的光线下都能看得出来,鼻梁小巧挺翘,唇瓣盈润泛红,脸颊上还带着还未散去的潮红,清丽漂亮。
顾砚川靠在墙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包裹着。
这半张脸,眉眼神态,完全就跟当初自己珍藏着的那张照片上的姑娘一模一样。
这就是那个让他惦记了好几年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