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曦不仅颜值出众，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子，从头到脚都是艺术细菌。
平时她也会和沈韵一起直播。
沈韵主教形体礼仪，而韩梦曦除了形体礼仪，吹拉弹唱跳，那是样样精通。
两人被粉丝们称为“母女花”。
韩天成则被称为“国民岳父”。
两人做直播也快两年了，但向来是四平八稳，人气还从未像今天这么火爆过。
这让韩梦曦如何能不激动？
“这个嘛？”
面对韩梦曦的问题，沈韵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瞥了姜云凡一眼，难道要告诉女儿，今天如此火爆是姜云凡吹牛皮吹出来的？
这不妥吧？
韩天成忽然来了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辛勤付出，总会有所收获。”
“今天直播间这么火爆，自然是你们母女俩辛辛苦苦做直播，才有的结果。”
“嗯，肯定是这样。”沈韵笑着敷衍道。
韩天成还不忘鼓励一句：“我相信，只要你们加把劲，一定能成为一线大主播。”
“真是这样吗？”韩梦曦半信半疑。
自己几斤几两，她又不是不清楚，当下带着种种疑问，看向直播间那些弹幕。
{咦，怎么是韩梦曦？}
{怎么轮到她直播了？}
{一天不见，感觉又长漂亮了不少，但终究是我得不到的女人，也只能活在我的梦里。}
{因为你，我牺牲了万子千孙，身体越来越虚，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把传统手艺戒了。}
{楼上那位，我支持你，要不是因为韩梦曦，我们楼下小卖部的卫生纸也不会涨价。}
看着这些弹幕，韩梦曦秀眉越皱越深。
好歹受过高等教育，从这些弹幕的字里行间她就能感受得到，自己竟然不受欢迎了。
这若是以前，只要打开直播间，便有粉丝发“亲吻”表情，或是打出“宝贝”这样的词汇。
甚至还有些不堪入目的言辞。
可今天，这些不是没有，而是少得可怜。
尤其是榜一大哥发的弹幕，更是让韩梦曦触目惊心，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韩梦曦，听我一句劝，网络直播是虚拟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让小哥来。}
“妈？”
韩梦曦愁眉苦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怎么了？”
沈韵放下碗筷，走了过来。
韩梦曦扑倒在沈韵怀里：“你不是说直播间这么火爆，是我们努力的结果吗？”
沈韵发懵：“对啊，怎么了？”
韩梦曦指着直播间，好委屈：“你自己看。”
沈韵预感不妙，机械性地扭头看向直播间，那一条条弹幕顿时让她心如针扎。
{这老女人怎么又来了？}
{看她保养的这么好，不知打了多少玻尿酸。}
{都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又干又瘪，可她咋就那么大，肯定塞了不少硅胶吧？}
{老女人，你能不能让小哥出来，看你直播辣眼睛，看小哥直播欢乐多。}
{你说直播间这么火爆，是你们努力的结果，不会吧？这跟你们有毛线关系啊？}
{老女人走开，让小哥出来跟我们见面。}
{小哥再不出来，老子立马取关。}
“老女人？”
沈韵攥着拳头，都要发飙了。
她本身底子不差，保养得又相当好，甚至和韩梦曦走出去，都会被误认为是姐妹。
可眼下？
新来的那批粉丝，戏称她为“老女人”？
这让她如何忍受得了？
这样下去不好，韩梦曦赶紧关掉直播，扶着沈韵在沙发上坐下，两人已经焦头烂额。
“你们没事吧？”
察觉到不对劲，韩天成走过来问候道。
韩梦曦委屈的直瘪嘴：“爸、妈，你们骗我对不对？直播火了根本不是我们的功劳。”
“那些粉丝，都不爱看我和妈了。”
“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
惹了一身骚，沈韵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就连她们的忠实粉丝房东李阿姨，也对她们失去兴趣，转而嚷着要小哥出来。
“……”
韩天成脑袋歪到一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说直播间人气火爆是妻女努力的结果，只是想鼓励妻女，把直播事业做得更好。
可结果却倒打一耙，给妻女招黑了！！！
同时，韩天成不得不重新审视姜云凡，这年轻人的影响力，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
“对了……”
韩梦曦忽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那些粉丝提到的‘小哥’，到底是指谁？”
“应该是指我吧。”
姜云凡踱步走来，伸着懒腰说道。
韩梦曦看着姜云凡，好奇心开始泛滥：“那你初来乍到，在我们家做了什么？”
姜云凡想了想说道：“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救了一条狗，说了几句话。”
“就这？”
韩梦曦越发不解，只能向父母求证。
韩天成、沈韵相视一眼，两人神情难堪，什么都没有说，但也算是默认了。
“呵呵~”
反观韩梦曦，只感觉讽刺至极。
自己做直播，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唱唱跳跳，近两年下来，也没翻起什么风浪。
姜云凡救了一条狗，说了几句话，就能让直播间爆红，打赏不断，备受粉丝拥护。
这确定是人干得事？
不对比还好。
一对比，韩梦曦直感觉自己就是个废柴：“果然，做直播水深，我把握不住。”
她无法理解，越想越头疼，索性换个话题：“明天是王家老爷子70大寿。”
“寿礼你们准备好了吗？”
“……”
这问题问的沈韵、韩天成比头还疼。
王家掌舵人70大寿，沪海市的权贵都会前来助兴，但送寿礼成了最大的问题。
姜云凡若有所思：“你们所说的王家老爷子？是不是沪海市首富王世忠？”
“就是他。”
沈韵看着姜云凡，开玩笑说道：“你不会是想说，你还和王世忠吃过饭吧？”
姜云凡摇头：“这倒没有。”
听到这话，一旁的韩天成顿时泄了气，还真以为这姜云凡有什么通天之能呢。
姜云凡却道：“送礼讲究投其所好。”
“这不废话吗？”
韩天成没好气地道：“他们王家有钱，文玩字画、珠宝玉器可都不缺，我们送点啥好？”
“叔，小了，你格局小了。”姜云凡古怪道。
“什么意思？”
“王世忠好歹70岁的人了，哪里还会喜欢这些身外之物，你们要送就送点不一样的。”
沈韵来了句：“哪有不一样的？”
“有啊，我就带来了。”
姜云凡乌黑的眸子转了转：“那东西先前在我包里没找到，想必是落在客厅里了。”
“你是指……”
沈韵反应过来，忙回到房间，将一根注有绿色不明液体的半金属试管拿了出来。
姜云凡伸手接过，轻笑道：“对，就是这东西……呃，怎么有点黏糊糊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沈韵好奇问道。
她看着这东西，脸色越来越红，且很不自然，毕竟研究了一下午，也没见震动一下。
姜云凡没有直说，而是言之凿凿道：“把这东西送给王世忠，我保证他会喜欢。”
沈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