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哥掺上事了。}
{当着宝丽拍卖行经理的面说不过如此,我猜经理内心肯定是崩溃的。}
{小哥说不过如此,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相信小哥。}
{小哥有真知灼见。}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未免闹得不愉快,韩梦曦讪笑道:“马经理,这幅画很好,是我们年轻人没眼力劲。”
“你就别跟我们计较了,快忙您的去吧。”
“年轻人不懂我可以教,但做人还是低调谦虚为好。”马经理拿出一副说教的口吻。
他这么做,也是在维护宝丽拍卖行的名誉。
且始终坚信,能进入宝丽拍卖行的,件件都是珍宝,根本不存在什么“不过如此”。
而就当马经理转身要去忙活时,姜云凡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中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
“马经理,你可知,我说这幅《雪霁江行图》不过如此,便是我最大的谦虚与低调。”
马经理顿住脚步,冷冷发笑:“那如果允许你把话放开了说,你又会怎么说呢?”
姜云凡:“把话放开我会说……这是赝品!”
“什么?”
马经理惊得眼镜都掉下来了。
忙取出一面方巾,擦拭着镜片,然后戴回去。
{我艹,难怪小哥先前说‘不过如此’,原来这幅古画竟然是个赝品啊。}
{小哥牛叉,这都能看出来?}
{确定是赝品?有没有砖家来鉴定下?}
{宝丽拍卖行竟然流入赝品,真是笑死个人。}
{小哥这句话看似简简单单,却是将宝丽拍卖行这尊巨无霸摁在地上,来回摩擦。}
{小哥是来宝丽拍卖行砸场子的吧,哈哈~}
直播间的议论声异常热烈。
韩梦曦也吃了一惊:“姜云凡,这里可是宝丽拍卖行,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姜云凡微微耸肩:“是马经理让我说的。”
“嘿,你……”
马经理都快要纠结死了。
他重新审视着姜云凡:“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我劝你耗子尾汁,好好反思。”
姜云凡摆了摆手:“谢马经理好言相劝,但我不需要反思,这本来就是一幅赝品。”
“年轻人,你能不能小点声?”
马经理都要崩溃了,恨不能堵住姜云凡的嘴。
这下可好?连续几句“赝品”,将不少权贵富贾吸引过来,纷纷当起了吃瓜群众。
这不是给宝丽拍卖行添乱吗?
宝丽拍卖行这块金字招牌,可不容半点亵渎。
马经理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既然你说是赝品,那还请你拿出证据来。”
“否则,我们宝丽拍卖行的律师会来跟你谈一谈,告你诽谤还是可以的。”
“姜云凡?”
韩梦曦很是焦急,就怕这家伙惹上麻烦。
姜云凡却自始至终云淡风轻,仿佛一瞬间化身为砖家、叫兽,自带一股文人气场。
他指向那幅古画,慢条斯理道:“《雪霁江行图》描绘的是雪霁后两艘巨型楼船在江边行进。”
“船的结构与船上的物件描绘详尽而严谨,还穿插水手及一些人物的活动,画面形象生动。”
“这不废话吗?”
马经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们宝丽拍卖行那么多专家,有哪个不知道这些?”
“是啊,是啊。”
周围一群人附和道,看热闹不嫌事大。
姜云凡却古怪一笑:“古代的画作,风格粗犷豪放,多会采用白描的手法,给人想象的空间。”
“再看这幅画作,一笔一划,太过于精确细致,还有多处笔画硬直而死板,很不自然。”
“这很明显是临摹这幅画的人,为了让赝品更接近真迹才有意为之,结果却适得其反。”
“这……”
马经理脸色有些阴沉,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由对《雪霁江行图》产生了质疑。
“难道真是赝品?”韩梦曦小声嘀咕。
{小哥看来还是鉴宝的行家啊?}
{不愧是小哥,这番话娓娓道来,循序渐进,说得我不信都得信,这肯定是赝品。}
{我相信小哥说得话,这八成就是赝品。}
{这宝丽拍卖行,接下来怕是要啪啪打脸了。}
{小哥就算放个屁,我都觉得香。}
{你算什么,小哥拉泡翔,我特么都能拌饭。}
{卧槽,楼上那几位大哥口味真重,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年轻人?”
马经理忽然开口:“你想咬死这是赝品还不简单,反正真真假假根本没法进行对比。”
“也正是在这种没法进行对比的前提下,你可以随便说这幅画这不对劲,那有问题。”
马经理情绪激昂,继续道:“再说,年轻人,你有鉴定方面的资格证书吗?”
“如果没有,那还轮不到你在我们宝丽拍卖行大言不惭,宝丽的名誉也不容你诋毁。”
“证书?还真没有。”姜云凡大方承认。
马经理这下笑了:“既然没有鉴定资格证书,那就别信口开河,还是坐下来喝杯酒吧。”
“姜云凡,好啦,适可而止。”韩梦曦劝道。
姜云凡却话锋一转:“鉴定资格证书,我是没有,但我有可以用来进行对比的东西。”
马经理眼睛瞪直了些:“你拿什么对比?”
姜云凡:“《雪霁江行图》真迹!!!”
“哗~”
刹那间,拍卖会场一片哗然。
在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齐齐看着姜云凡,要么震惊不已,要么疑惑不解。
马经理和韩梦曦,两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原以为小哥能鉴宝就很牛逼了,没想到他还说自己有真迹,这绝对是荣耀王者。}
{这是真的吗?小哥如果真能拿出《雪霁江行图》真迹,我直播日五档电风扇。}
{卧槽,又被小哥震精了一脸。}
到底是一时乱了分寸,马经理心理素质较好,很快就回过神来,大声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
他抬手一指:“你有真迹?所谓的《雪霁江行图》真迹,不就挂在这里吗?”
“非也!”
姜云凡微微摇头,有些感慨:“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雪霁江行图》,不过是一幅赝品。”
“有关《雪霁江行图》的来龙去脉,其实还得追溯到百年前的辫子王朝……”
马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