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不乐意了，“为啥呀？我招你惹你啦？”
我苦笑着点了根烟，“你若有高反，咱就必须第一时间下山。那我这个哭笑不得的苦差事，就算完事了。”
小雨一把抢过我嘴里的烟，恨恨地说：“苦差事是吧？我偏要烦死你！”
我掏出一根烟，“妹子，你抽烟只会从别人嘴里抢，不会伸手要吗？”
小雨瞪了我一眼，挑衅地往我脸上喷了一个烟圈。
我无可奈何地扭过头。
小雨花枝招展地笑了。
她笑得很大声，引来众人侧目。
我一把拉起小雨，逃离现场。
除了在洱海边拍了几张照片，小雨在大理就再没其他的旅行动作。
她过得非常滋润，隔三岔五会有不同的男人，把她送回青年旅舍。
送她回来的人看见我，没有一个吃醋的，甚至直接视而不见。
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
大家也都知道不要较真儿。
或者，压根就没有人会去较真儿。
06
有天晚上我在房间整理照片，小雨回来得很早。
我转身，还没来得及问，小雨就开始爆粗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恶心死我了......”
一个没忍住，我笑出了声。
小雨冲我掉转枪口，“你笑什么笑？”
我扭头看电脑屏幕，心不在焉敷衍了一句：“打猎的人都看不上的猎物，那它得有多差呀！”
好半天，身后都没有动静。
再转身，我发现小雨气呼呼地死盯着我，胸口上下起伏，却一言不发。
这不是小雨的风格——她虽然胸大，却装不下什么事，更没有延时控制。
这才意识到，我刚才那句没走脑子的玩笑话，虽然写实，但有杀伤力。
不仅仅是杀伤了那个男人。
我说了声“对不起”。
小雨不吱声，点了点头，还在生气。
我又说了声“对不起”。
小雨不吱声，又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
小雨冲我摆了摆手，指了指卫生间，开始脱外套。
我只好坐下来，继续整理照片。
洗完澡的小雨，眼圈有点泛红，可能是哭过。
房间很安静，透着一股子小尴尬的味道。
小雨换上睡衣，走到我身边一伸手，“来支烟呗！”
我掏出一根烟，放进自己嘴里，点燃，扭头。
小雨慢慢从我嘴里取下烟，吸了一口，“要不说你们男人就是个贱呢！我这么抢烟，你笑我‘只会从别人嘴里抢，不会伸手要’；我伸手要吧，你又给我整这个！”
我笑笑，没接话，心里知道没事了，这才是小雨的画风。
果然，小雨往我脸上喷了一个烟圈，笑了。
可是笑了一会儿，又哭了。
小雨一边哭，一边抬头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差、挺贱的？”
这话我没法接。
我知道小雨当初是怎么上位的，也知道老板的老婆，曾经闹到公司，堵住老板办公室的门，折腾出一地鸡毛。
我不想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