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柜不退。”她扫码，1999。
“还差八千。”
00:00:30。
我吼向直播：“兄弟们，最后一把！刷够八千，我返场一年！”
弹幕静两秒，忽然火箭齐飞：
“超火×2”“梦幻城堡×5”
折算刚好八千一。
我秒提现，扫码给她。
女孩手机到账提示音“叮”，她弯眼：“授权键在哪？”
我直接把前置镜头贴她面前：“眨眨眼就行。”
她眨眼那瞬，进度条冲100%。
【替换成功，横死纹已转移目标】
我长吐口气，腿一软，跪在货架旁。
女孩摘口罩，露出整张脸——
没有法令纹，没有川字纹，却有一道极淡的月牙疤，从右颧弯到嘴角。
“谢了，恩人。”我抹汗。
“别高兴太早。”她抬下巴，指向电视墙。
新闻插播：
“突发！便利店内一女子面部神秘出血，原因待查。”
画面里，女孩额头光滑，可屏幕下方滚动条却写：
“伤者：便利店员 林月牙”
我猛地看她——她脸上那道月牙疤，正在缓缓渗血。
“转移不是删除，是嫁接。”她轻声。
我喉咙发干：“那你……”
“我替你死。”她笑，像在说别人的天气。
系统私信跳出：
【屈哲，请在00:05:00内，为“新宿主”找到下一任替身，否则二次反噬，裂到颈椎】
我头皮炸麻——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林月牙把血抹在袖口，伸手：“合作吗？五分钟，五五开。”
“怎么开？”
“我有人脸库。”她按下收银台侧门，里面竟是一间迷你暗室，墙上贴满证件照：
学生、白领、外卖员、网红……每张脸下都标着“纹型+价格”。
“卖脸生意？”我惊。
“租脸生意。”她纠正，“一次三千，包售后。”
我扫过照片，目光停在一张熟脸——
刚才报警的榜一大哥，身份证证件照。
“他能用吗？”
“横死纹刚应验，脸还热着，系统认。”
我咬牙：“就他。”
林月牙把照片塞进手持打印机，咔哒出一张贴纸脸膜。
“走，送货。”
“送货？”
“尸体得抢在法医前。”她抛给我一件外卖制服，“三分钟到岗，超时爆血管。”
我套上黄马甲，心跳像打鼓。
直播没关，弹幕已疯：
“大师带货尸体？”“付费彩蛋来了！”
金币声再次海啸。
我却清楚——
这单真要命：
偷尸，换脸，五分钟。
失败，我裂。
成功，我火。
林月牙推门，雨倒灌。
她回头，血疤在闪电里发亮：
“屈大师，跑起来——下一站，太平间。”
【4】
太平间在地下二层，电梯坏了，只能走尸梯——
就是太平间运尸体的斜坡滑道。
林月牙把担架车往斜坡一推：“上车，滑下去。”
我：“我没买保险。”
“我保你。”她一脚踹我后腰，连人带车冲进黑暗。
滑道像一条冰做的喉管，冷风抽耳光。
手机直播画面全黑，弹幕却亮得吓人：
“过山车！礼物走一波！”
“超火×10”接连升空，金币声在耳机里叠成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