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讽刺她被人包养见不得光,女人的脸色瞬间铁青。
孩子瞧见他妈妈不开心了,嚷嚷着上手要拽我的镯子。
我下意识推开,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女人急了,看着我的眼神愤恨不已。
随即她勾唇一笑,盯着茶盏,意有所指,
“这新开的茶楼,名字真有意境,悦芯斋,光听着就让人欣喜。”
“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有人惦记。”
“可不是惦记就是你的,毕竟……有些东西,看着是你的,却未必是你的。”
她探手想要去摸我手上的镯子,“就如这镯子……”
“啊!”
她话未说完,接着就是凄厉的尖叫,双眼死死盯着立起脑袋的蛇,浑身战栗。
我瞧她害怕,心里涌起隐秘的快感。
拍了拍蛇脑袋,冷冷吐出两字,
“咬她!”
蛇飞快弹起,扑上脖子,狠狠一口咬下,就是两个窟窿眼子。
女人僵立着不敢动弹,我满意开口。
“小心,这蛇,可有毒。”
话才刚落,就看她两眼一翻,被吓得晕了过去。
她身子重重摔在地上,身下慢慢见了红色。
见被吓傻的孩子只顾着尖叫,我起身离开。
看来,要跟爸爸联系了。
3
我是早产儿,妈妈身体不好,生我没多久后就去世了。
爸爸挚爱妈妈,对我这个被妈妈留下的珍宝,格外珍惜。
只可惜我幼时爸爸刚接任家族,立足不稳,身边还有一群心怀叵测的人,企图伤害我,重伤爸爸。
爸爸唯恐我受到伤害,对外说我走丢,实则将我送到凤城,暗中扶持许家。
所以整个许家,都是为了照顾我而存在。
后来长大,爸爸根基已稳,原本是想接我回到京都,不料我当时已经遇到傅清时。
初次见面时,是我生理期来了。
因为没算准日期,裤子脏了也没有发觉。
是傅清时红着脸过来提醒,又是把校服借给我,又是帮我买卫生巾,最后扭扭捏捏找了个女孩送进厕所,还被人嚣张地骂了一句神经。
而那个骂的人,就是他养的女人。
我事后感谢,他说这是女生正常生理现象,不忍我因此狼狈,能帮一把也不算麻烦。
在当时那个还有男生偷拿卫生巾嘲讽女生的学生时代,他的温柔,就显得格外耀眼。
可一切都是假的。
我尤记得他字字句句的羞辱,踩着我都脊梁说他厌倦了去伺候我的样子。
“你身边人人都说我是靠你起家,放屁,我靠的是实力才走到今天。”
“你许家倒了,我能养你几年,供你吃喝都是记恩,还想我在你身边万般温柔,像个奴才一样伺候你!”
当时他脸色狰狞,身边的女人也怨恨至极。
“若不是你,我和清时何须偷情,他爱的是我,我才应该是站在他边上的妻子。”
两人说的冠冕堂皇,却忘了,他们吃穿用度,享受的一切,都是我许家给堆上去的。
后来,他们彻底将许家改姓了傅。
而我,则在绝望中惨死。
此时,想到傅清时说的那句靠他自己,我冷笑一声。
凤凰男都爱这么标榜自己。
他也不想想他凭的什么爬上去的,是毫无底气的自卑,还是出了事需要我悄悄帮他兜底。